穆德丽歉意地望着阿不思,无奈地说道:“抱歉哥哥,阿布总是这么急性子。我相信,有阿不思在身边,安娜无论中了什么咒都会被看出来。她那么有主见,既然认定了我们说什么都不管用。”
阿不思赞同地点点头,对着倒在天上还骂骂咧咧的阿不福思说道:“阿布,安娜是认真的,那个少年也是认真的。你就别参合这事了,我必须提醒你,你妹妹的脾气其实并不好,尤其是在这件事上。任何阻拦他们的人都会……被阿利安娜产除,哪怕是我和盖勒特。”阿不思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其严肃,让人不寒而栗。他强调了安娜的全名,无非是魔法界在那个时代都这样称呼她。
那个,阿利安娜是黑魔王的时代。
阿不福思忽然安静了,安娜其实在回来之后很少来看他。就算来了也只是坐在那,聊几句不痛不痒的家常。自从毕业以后,阿不福思从来都不了解她。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他从没主动去找过安娜,因为他不能理解安娜四十年前近乎疯狂的杀戮,也无法原谅她。
明明是一家人,他却总是被藏在身后,看着自己的哥哥和妹妹在前方冲锋陷阵。他不甘心,可又能怎样呢?
穆德丽见阿不福思终于冷静下来,这才把他放下来。阿不福思刚想说些什么,被炸碎的屋顶却忽然聚拢恢复了原状。这当然不是屋顶自己恢复的,而是有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阿利安娜满脸无所谓地走进来,修好整个屋顶她居然连魔杖都没拿。她平静而坦然地看着阿不福思,说道:“我感觉到阿不思身上的防御咒被触动了,你们在讨论什么?我的终身大事?”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没说话。阿利安娜淡淡地笑了一声,“我猜你就是这个反应阿布。”
“你怎么会异想天开和一个孩子……还是你的学生!你知道,现在的师生恋情是被世人唾弃的!”阿不福思原本想要嘲讽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担忧,他实在没法对阿利安娜说什么重话。
“我等了他很久了。”阿利安娜却不以为然,“当年同性恋也被千夫所指,现在还不是都接受了。时代早就变了,我们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阿不福思,如果还觉得我是你的妹妹,那就请你,不要阻止我。”
“分别一次就够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阿不福思暂时屈服了,但阿不思决定在婚礼之前都不要告诉他那个少年的名字,他并不觉得自己一根筋的弟弟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了。这边的闹剧暂且不提,去了凤凰社总部,布莱克家族老宅的盖勒特下午就跑了回来,极其严肃地提着一个挂坠盒。他感觉到上面的黑魔法阴森可怖,却费尽全力也打不开毁不掉,只得提着盒子回来了。
“这是斯莱特林挂坠盒,四大校长的遗物之一。克切利说,雷古勒斯·布莱克知道了这件物品对伏地魔非常重要,牺牲生命才把它从一个满是阴尸的洞穴里带出来的。”阿不思和阿利安娜刚一进门,盖勒特便直奔主题了,“我预感这个东西是打败伏地魔的突破口。”
“确实。”阿利安娜仔细看了看挂坠盒,“上面有灵魂碎片,和哈利身上那片同源。这是个魂器。”
阿不思摸着自己的长胡子,目光如鹰一般锐利,“早该想到,里德尔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他的魂器必然包括四大校长的遗物,除了格兰芬多之剑。”
盖勒特顺着阿不思的思路继续说道:“那魂器数量呢?对魔法师而言,七这个数字……很有仪式感。”
“他知道哈利是他的魂器吗?”阿利安娜问道。
阿不思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你们不是会预言吗?可是试着看看有哪些魂器?”
不想阿利安娜和盖勒特同时白了他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你不是不信预言吗?”
难得被两个人怼的阿不思尴尬地咳了几声,装模作样地喝了口水。
“不是我不想看,是预言不了那么精确,连阿利安娜也预言不出亚瑟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出事,更何况伏地魔的魂器呢。”盖勒特无奈地解释着。
阿利安娜叹了口气,接道:“如果是64年前,我还真看的出来。但死神并不善于预言这些琐事,只能预言生死。这次真的只能靠你们了。”
“先别说这些了,找到魂器毁不掉也没用,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毁了魂器。”盖勒特将挂坠盒又塞进安娜手中。
阿利安娜看了盖勒特一眼,无奈地翻来覆去地检查,时不时指尖亮起一些光芒。最后也不知她触碰到了什么,盒子忽然打开了。一团漆黑的雾气幻化成骷髅的模样向阿利安娜扑去,吓得阿不思和盖勒特立刻抽出魔杖丢出了护甲咒,没想到雾气完全无视了咒语,依然将阿利安娜吞没了。接着黑雾便消散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