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又坐会秋千上,邝露神思有些飘转,将轻薄的纱裙掀起来,左臂白藕般细腻的皮肤流转出来,可是在白如瓷的皮肤下,似乎有暗青色的东西在流走。
“你不喜欢那珠子吗?”
润玉的声音从邝露身后飘转出来,邝露立马将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又重新遮盖起来。邝露转头就看见直接在自己身后的某人。
邝露的眼神瞬间冷了起来。
润玉接受到这样的视线后,还是挤出一个不错的笑容,叔父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你如果不喜欢,我在...”
润玉还没有说完,邝露就直接打断:“陛下不必劳烦心血在这等小事上。”
邝露站起来,距离润玉三丈的地方处站好。
“就算您是天族主宰,你也要尊重仙人道友们的隐私吧,希望下次不要这样私自闯进太巳府了。”
我也不想,可是我不私自进来,你会让我进来吗?润玉好笑的摇摇头,像是充耳未闻:“邝露,你发生什么啦?”
邝露淡定回道:“没有什么,我一直都在九重天,没有出去,怎可能发生什么?”
这句话一出,润玉就想到一件事,淄竺说润玉出去过一次九重天,却不得所踪。
“邝露,无论你发生什么,你都是那个在我穷奇发作之时陪在我身边的露水,也是悄无声息灌溉我的露水。”
邝露转身,不再看眼前人,不知道二人僵持多久,邝露身后没有了声音,邝露才转身,自然也是空荡荡一片。
不是了,我已经不是以前邝露,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面对你时,究竟是谁?
邝露在太巳府睡了一天又一天,终于在第三日邝露收到昴日星君大战擎崆领魔物,瘴气已除去百尺的喜报。
邝露合上手中的战报,几日没有什么变化的脸上荡起几层涟漪,邝露心情一好,都想起身出去走走。
玲珑曲折的天桥,一蓝衣仙子坐在栏杆上,望着底下浮云千奇百怪,脸上不曾折动几分,可下一秒,蓝衣仙子眼睛一闭,整个人直直向天桥下跌去。
千钧一刻时,一道匆忙的白色身影拉住蓝衣仙子,伴随着急急的声音。
“小心。”
蓝衣仙子缓慢睁开眼睛,一片迷茫就陡然出现在眼前。
“你是谁啊?”蓝衣仙子颤颤颤的问着,声音有些抖。
“我是天桥河水下的一条鱼。”
蓝衣仙子听到一阵温柔的嗓音,如同将手伸进被阳光照射过的溪水下,柔软倾覆而来。
“鱼,很自在的一种动物,那仙上,你一定很快乐吧!”
“你不快乐。”
蓝衣仙子表情呆呆,她没有想到对面的人会问自己快不快乐,摇摇脑袋又点点头,一个心智不全的人怎么可以说快乐两个字呢。
“没有,快乐是自己体会的,只要想快乐就快乐,不想快乐也随自己。”
蓝衣仙子又使劲眨了眨眼睛,企图可以让自己看清楚一点,但是,仙子发现有些徒劳,莫非这身子很快就不行了吗?
“邝露,我想让你快乐。”
这句话说的很沉稳,然而蓝衣仙子在意的是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去,虽看不清楚:“你知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声音起,邝露被一阵风吹的偏转过头,再次抬头,九重天上的所有一切皆如人眼,可是邝露却找不到刚才和自己对话的那条小鱼,邝露摸着胳膊上带着的河水,还很温暖。
再次看着天桥底下的潺潺流水。
“今东南线战报传来,昴日星君不负众望,已退东南魔物百尺,本座今晚特设百囍宴,来抚慰众将士,待他们凯旋而归之时,在大行嘉奖。”
各仙道友坐在沐妍池里,享受着天族此刻的和平。
太巳真人位于上座,前些日,太巳真人处于南海龙王,竟无意中破了南海的万年绝棋,一下子,太巳真人又以此事轰动了天族花界鸟族。
道友们纷纷道贺太巳真人荣获万年绝棋,一扫之前的流言蜚语。
邝露乖巧的坐在太巳真人身边,举手抬足之间,皆显礼仪风范,早些年在润玉身边,邝露就出落倾城之姿,这几年也是越加趋烈。
宴池中间,舞女们在迈力的挥舞双袖,一旁弹奏乐器者,发出轻快欢乐的声音,天族难得一派祥和。
润玉早年做过错事,但并不妨碍他的管理,何况这些年下来,天族的繁荣,众人有目皆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