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声音哽咽,低垂着头,月光打在她身上生出凄凉之感。
金莱心生不忍,丰露的性子打击就打击了,邝露的心细如发的性子,金莱又想起之前种种,急忙摆着手道:
“没事没事,王上中的毒,的确是这世间少有,加上你们送他回来,毒素开始蔓延,但是...”
金莱语气一转,莫名骄傲起来:“我可是金莱大夫,这世间有哪种毒还是我解不了的,我已经让淄竺取药去了,你们且等等,不会有事的。”
邝露哽咽的脸好转过来,冲着金莱投去一个感激的微笑。
“你们现在最后不要进去看他,让他自己沉睡一会。”金莱看着眼前都想进去的两个人,不知道放谁进去的金莱瞎说:“你们两个也累了一天了,今晚老夫守在这里,你们明日再过来探望吧。”
丰露看了一眼邝露,邝露摇着嘴唇拿不下主意,也看了一下丰露。
金莱挡在门前,何种深明大义,不怕死的说:“快回去,明日再来,今晚让他好好睡一晚。”
丰露邝露想了想,有个大夫晚上在身边比什么都不懂的我们在身边要好的多,行了礼回去了。
看着他们走了,金莱失去力气般慢慢坐在门前,哎,他自古桃花朵朵开,看来也不是个好事情。
“金莱大夫,你让拿的并蒂莲拿过来了!”
金莱接过并蒂莲,吩咐道:
“嗯,退下吧。”
金莱关门进了大殿里去。
床的男子面色苍白,汗珠直下,白色里衣已经浸湿一片。
金莱叹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欠你俩的,一直给你们看病。
这夜,邝露睡得极不安生,似乎有什么在脑袋里跑来跑去,一个白色身影晃来晃去,让她抓不到也摸不到。
突然,一个穿着新娘嫁衣的女子笑的唯美的靠近她。
“你想做新娘吗?”红衣女子温和的问。
邝露想到自己答应润玉,自己会当他的新娘,邝露点点头,可是随及又摇摇头。
“新娘究竟是什么?”邝露还是好奇着,总觉得新娘并不如润玉说的那般。
红衣女子像是听到笑话般,沉沉笑起来:“你看来是双十年华,竟不知道什么是新娘。”
双十年华,邝露神色更暗。
“原来你心智不全。”红衣女子探了探邝露神识,明白过来。
邝露却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炸起来:“我不是傻子,你不要说我是傻子。”
她不想在听到这个词,傻子,好像自己带上这个词,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跟他有关系了,她不想。
红衣女子楞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她会对这个词这么敏感,转了个话题:“新娘就是从此以后你可以跟你跪守的男子永远在一起。”
邝露一愣,润玉想跟丰露永远在一起啊!那自己又算什么?
“不过,你可以做新娘,他不是答应你了吗?”
“你怎么知道?”
邝露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女子长得一看就是个精明的能言善道之人。
“这普天之下还有我缘...红娘不知道的事!”红衣女子冷哼一声。
小神情看的邝露很亲切。
红衣女子恍然想起什么来,急忙忙说:“我来是为了让你想起一些事的。”
邝露嗯了一声不明白。
红衣女子像是批了一层面具,容颜瞬间变幻。
邝露啊的一声向后退,手里挥斥着。
“别过来 ,别过来。”
鲜红衣裳的女子挥着手就飘过来,邝露觉得有什么重合在脑海里。
“你真香,好想吃了你。”
女子脸上挂着笑意,快速像邝露过去。
“啊!”
当那红衣女子穿过邝露身体时发出一声喊叫,邝露嘴里惊呼发出一声:“长夏。”
就跌倒在红衣女子身上,红衣女子接住邝露,刚把邝露放在床上,房间里出现一个暗红色的男子,男子拿着拐杖,颇有些生气质问:
“缘机,你怎么能这样做,他们在凡间经历的事我们不可以插手。”
月下仙人说完,又使拐杖碰了碰地,再次表达自己的怒气。
缘机挑眉,声音清丽:“在不帮她们,邝露仙子这般痴傻下去,你觉得好吗?”
痴痴傻傻,不知道自己是谁?这种情况下做的决定,能有可信度吗?日后想起来究起远错,可算的了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