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呆呆的看着,长夏鲜艳的嘴唇一张一合继续说:“后来我发现那王润玉似乎也不错,可惜我跟他有仇,随着我吸取的人气越多,我懂得为什么对你情有独钟了!”
长夏又开始摸着邝露光滑的脸蛋:“他知道我在你的身体里面,如果不是他,你怕是早死了吧,他每个夜晚给你精渡灵力,来延长被我吸收掉你的灵力,但是只有这样,还不够,我便在夜晚操作你,让你出去杀人,当然这些你那夫君都知道! ”
邝露如同雷劈一样,这个消息来得猝不及防。
邝露推开眼前女子,可那女子如同透明气泡,邝露一碰,就消散成烟,又很快在邝露背后聚集成长夏。
“你别生气啊!是你杀得又怎样,你看,他对你多包容啊!明知道是你,却还一直想办法替你脱罪。”
长夏的笑不由自主家中邝露内心的愧疚感,同时对润玉的眷恋加深一层,原来,他都知道啊!
“不过,今晚已过,他还不回来,他的名声他的帝王之座都保不住了!”一想到这里,长夏发出几声清脆的笑声,可邝露听来越非常的难听。
说着,外面响起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冬天此刻已经是黑茫茫的天空,可长夏变成一个缩影躲进邝露的身体里。
邝露明白了一切,颓废的坐在地上,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雪悠谷顶峰,润玉的喊声一直未停,长时间大喊让润玉此刻声音有些沙哑:
“仙子,在下润玉,请求一见!”
锱竹看着苦苦哀求的润玉,心里自然不好受,在他的眼里,润玉是帝王是九五之尊,何时求过别人。
“陛下!”锱竹叫了一下润玉,锱竹很想告诉润玉,那些不过都是在省经阁的上古绝迹中看到的,不能当真,可锱竹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因为他知道这是润玉心中最后一个希望存在,如果能找到仙子,邝露再也不受她的摆布了。
当晨光第一道光线亮起来的时候,锱竹感觉身子像是被定住一般,他机械的转身看去,声音沙哑:“陛下,天亮了!”
润玉看去东方,愣神片刻,如墨般漆黑的双眸暂失光亮,可很快那篇光亮又升起来。
“仙子,在下润玉,请求一见!”
声音一遍一遍重复不曾停止,当阳光越来越强的时候,润玉猛然跪在地上,锱竹惊呼发出一声:“陛下!”
润玉抬手示意锱竹不要过来,白玉细腻的脸庞挂着两行清泪:“仙子,在下润玉,请求一见!”
空荡荡的山谷依旧没有人回应,润玉重重的低下头扣了头,心里无比恳求着:出现吧,邝露就拜托你了!拜托了!拜托了!
冷寂的风吹在身上,更是让人感到冷,当二人都快心灰意冷的时候,邝露一滴泪流在下巴后滴到地上,霎时整个雪地发出耀眼的光芒,让二人睁不开眼睛,待光芒退去后,山顶白雪竟消,绿草很生,生机勃勃的大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身为天界主宰,为了一个女人曾发动天魔大战,如今又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下跪求情,你觉得你真的爱邝露吗?你能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吗?”
锱竹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仙子出现在眼前,白衣似白沙萦绕在她身上,仙气寥寥,让人忍不住参拜。
润玉闹钟有片刻失神,或缓缓笑起来,不急不慢说:“我那从来就不是爱吧,我习惯了孤独,所以当她鲜红的走进我的人生里,我似乎看到一抹光亮,为了留住那抹光亮,我用尽了各种手段,到头来她告诉了正真的爱是没有算计的!”润玉眼眸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她喜爱青衣,不招摇安静的可以让人忽视,可却是这样一个人,给了他一整片阳光,让他被爱这,喜欢这。
“我曾经见证过一次她的死亡,我不想再有第二次,所有恳请仙子赐药!”
润玉认真的拜了拜,锱竹跟着拜了拜,天界主宰都放下了姿态,他又有什么理由不拜呢!
白衣仙子手中划出一玉瓶,说:“天下间最宝贵的不是什么时间,而是为爱人留下的眼泪,它们纯洁无邪,可净化世间万物的邪气,本来这东西还少一滴泪,而你的刚刚好!”
润玉喜上眉梢,伸出手,那玉瓶已经出现在润玉手里。
润玉道谢,看着天越发明亮,不做逗留,带着锱竹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