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他的语气的又变得暗沉:"钱通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啊,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
钱通被他认真恐怖的样子给吓坏了,身体一瞬间的僵硬,然后开始抖个不行。他赶紧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着头道:"余哥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您以后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一马吧!余哥上回是我不对,是我不好,真的我知道错了。"他的眼泪肆意鼻涕横流,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但是周围除了他的声音却是静若寒蝉,没人敢出声,他们的精神力还没钱通强,余波给他们的威慑力太大了。在余波的眼神扫过来时,他们纷纷低下了头,开始各干各的。
吴桐也吓得收回了视线,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气,刚刚余波扫过来的眼神太恐怖了,像是看死人的目光。武鸣却是毫不在意低下头继续炼制月华草。
看着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的钱通,余波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恶意的咧开了嘴巴道:"想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钱通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睚眦必报,你总得做点什么让我满意了,我才好放过你不是。"
钱通欣喜若狂的抬起头激动的看着余波道:"余哥您说,只要我做的到我一定做。"
余波满意的笑了笑,伸出了一只脚到他面前,然后指了指道:"你只要把它舔干净了,我就放过你,你觉得怎么样,用的这个来换你的贱命是不是很值啊?"
钱通的谄媚的笑脸立马僵住了,但是又很快的反应过来,"那是那是,是余哥您大人大量,我现在就舔现在就舔。"
剩下的就没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了,吴桐知道这是钱通已经开始行动了。事实总是在她以为够残酷的时候,它还可以更加无理取闹给她看。
在天色将亮未亮时,一般只要交够了足够的月华草的小组就可以离开了,吴桐看着还趴在地上挖着月华草的钱通立刻移开了视线。吴桐他们小组的另外两个人也弄的差不多了,等他们交上去的时候,他们不算最晚当然也不算早了。
吴桐亦步亦趋的跟着武鸣身边,另外两个人也没理会他们就走了。
微凉的清风从他们面前穿行而过,吴桐困顿的拍拍脸,清醒了不少,她侧过头问旁边有她两个头高的武鸣道:"明晚我们还要过来吗?"
武鸣道:"是啊,月华草每半年才会生长出来,这一段时间的晚上我们都要过去。"
吴桐"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过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说我们得靠月华草来换取资源,那除开这些时间段呢?"
武鸣望了望天,神色莫测道:"那段时间啊,或许就是让你见识真正残酷的时候了。"
吴桐不懂,她觉得武鸣也才来一个月怎么对这些事情这么了解,不过想着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秘密,她也就不再多嘴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愿多说,吴桐猜想那个时候情况大概会很严峻的吧!
她不禁也看了看天,幽幽的叹了口气。
回到洞口他们互相点了下头,就分别进去了各自的洞穴了,这个洞虽然被她又加高了些,但是她还不能直着身体走进去,无奈的弯着腰,靠近洞里坐了下来,感受到背后的凉意,又想起武鸣说的这段时间晚上都要过去挖月华草,那她只有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去找些草铺着了。
挖了一夜她实在是困的不行,眼皮沉了下来,就在她这东想下西想下中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挪到洞口处看了看天空,发现太阳高悬其中。看来现在都到中午了,外面的阳光温暖,她突然很想出去走走,可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得将这个念头赶紧甩开了,只好心情郁郁的蜷缩在洞口。
就这样一连过了十几天他们天天都这样的晚出早归,吴桐采月华草而武鸣负责炼制他们之间也配合的越来越默契。
今晚的天气看不见星光,整个夜晚暗沉沉的,所有的人都从洞口出来了,她站在洞口等了许久就是没看见武鸣的人,她觉得奇怪,平时这个时候武鸣早就出来了啊。怎么现在看不到他人了。
武鸣的洞口就在她旁边,做完活之后,他们一般就是各回各家,所以直到现在她还从来没有进去过武鸣的洞穴,当然她那点地方武鸣也没进去过。
她走了过去,在他洞口喊了几声,可是里面静悄悄的根本没人应。她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看看,又控制音量试着的喊了下,还是没人应,就在她转过身想回自己洞时,听到了一声嘶哑低沉的声音在喊她。这是武鸣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有点区别,像是刻意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