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是没文化的野蛮人……千玉屑并不怀疑她有这个能力,但问题是他一点也不想这么做,森狱的局面根本不是杀了某一个就能摆平的。
“不杀任何人,相反,吾还要去救人,好赢得一个人的信任。”
“谁?”
“说太岁。”
……
森狱之内,玄瑀慢悠悠的走到伽罗殿外,他知道阎王就在那里,在那个黑后与千玉屑眼里也并不十分牢固的囚笼之内,当然这都是阎王顺势而设的局,可怜玄豹还傻了吧唧给他父王守关,直到死在这里也不会知道真相。
他感慨,丑是丑了点儿,可心灵……某一层面上还是挺美好的。
刚踏进禁区半步,一道凌厉的战意便直刺他而来,是玄豹的目光所及。
他后退道:“心中思念父王,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这里,望父王能早日出关,告辞。”说得真好,他自己差点都感动了。
事实上他是在掰着手指头算阎王还有多久会出来,毕竟这之前的剧情他记不是很清了,而且这也是局势的一个分割点,阎王一旦出关,这森狱他就不能待了。
阎王、黑后、千玉屑……阎王虽然算计深沉但他目的明确,从头到尾都是为了铲除异己独霸王权,而黑后便更好理解,一个可恨又可怜的女子罢了,但只有千玉屑……他根本不明白这个人想要什么。
如果说来到森狱的根本目的是寻找鬼方赤命,那与黑后联手对抗阎王莫不是为了好玩?当然不可能,那时他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向往权力的。后来阎王重掌大权,千玉屑也抛弃了国相的身份恢复为頳手奎章,开始抢夺红冕王戒,他便越发确定此人确有野心。可后来千玉屑回到妖市老家功成名就之时却想告老还乡,这一度让他摸不到头脑,不过联想那个开玩笑一般的便当估计是编剧编不下去了吧……
一个难懂之人,也是一个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之人。
话说回来,阎王是被谁救走来着?若叶知秋?漂鸟少年?玄同?素还真?不对,怎么可能是素还真……
记不清了,不愧是玛丽阎,被那么多人救过……玄瑀敲了敲头,刚来时深知一切却不敢记录下来,时间过去这么久一些细节他早已记不得了,眼下玄嚣虽已兴兵进入苦境,但对于这个打头阵的弟弟他也只记得他是死在了一线生的算计之下,还有与天谕那段令自己这个直男都感到迷茫的爱情故事……
桥豆麻袋,貌似中间还有一段剧情是谁死了……对了,玄震!
这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倒霉孩子,在他的葬礼上玄同会回来祭奠,不如趁这个机会与他一起离开,至于理由不如说想要离开这个伤心地怎么样?
……智商大于二十都不会相信吧。
第7章 第七章
随着逆海崇帆的凋零,黑海森狱的大军汹汹涌入苦境,而苦境正道以道门为主的势力亦集结了人马与之相抗,但因南北道真之间的复杂往事卷土重来亦有内忧,先是拳域之仇、后有天羌之怨,皆冲倦收天而来,原无乡为友亦卷入其中。
然而森狱又何尝不是……
作为一个从登场到退场内斗就没停止过的神奇组织,玄灭太子入苦境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法设法弄死玄嚣太子,目前的成果是间接害死了他的老婆天谕,估计玄嚣的复仇也就在这几天了;而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蛰伏未出的黑后也在伺机行动,企图消灭阎王颠覆政权,玄膑太子貌似软弱顺从却实则野心暗藏,而阎王又岂会如表面这般颓势……
玄瑀吃着瓜围观着全程,他琢磨着等玄同称王之后他就写一首国歌贴在伽罗殿的墙上,名字就叫团结就是力量,每天早上开会的时候先唱一遍。
话说回来,作为一个绝对的中立者,千玉屑不会让自己在这场皇权争斗中偏向任何一方,但这不妨碍麻烦主动找上门来,一方面是玄灭对其夹带着几分威胁的招揽,而另一方面则要与一心相杀天罗子的玄嚣周旋。
玄嚣是势必要杀天罗子,谁也无法阻止……桌案之上是一张摊开的白纸,上面写着数个名字,坐于案前的千玉屑看着这些名字沉思良久,提起的笔也一直悬在“天罗子”之上,片刻后他落下笔却在要划去名字之时停顿了一下,就在这时红药推门而入——
指望她学会敲门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在做什么?”走到案前低头看去,看见一堆人名和乱七八糟的线,她蹙眉,随即拿过笔十分潇洒的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号,将所有名字划去了,扔下笔说道:“全杀掉就不用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