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见来人实力不在自己之下,连忙不再硬撑就收了掌,他正想避开或硬接下黑衣男子那掌,黑衣男子却也收了招。
……
哪吒警惕心大作,却仍旧冷着脸道:“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黑衣男子仿若忘了方才还是帮他的好人,一双眸子里尽是不喜与讽刺,道:“怎么?你还需要问我是谁?”说着他不知何故,自顾笑了几声,“不陪你玩了,后会有期!下次换个身份跟你见面。”
话落,黑衣男子化作虹光,忽地一散,人便没了。
“……”
哪吒并没有追,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追。
听那黑衣男子的话,他们认识?黑衣男子声音清朗,不像他一贯清冷的嗓音,带着少年的意气与傲气,让他觉得……这个人他应该是认识的,可在记忆中四处搜寻,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声音,不由有些烦恼了。
实在想不出什么来便索性暂且放下,一放松这才发现,自己这几天的疲惫之感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此刻不仅毫无睡意,反而精神抖擞。
“难道是刚才那个人给我输了什么东西?”
哪吒这些天的夜里总是睡得死死的,连天蓬都没他能睡,简直能说是嗜睡了,这绝对不正常,但他伤又没好,有时候走起路来都想就地躺下,更别提探查了。
看向窗外,他突然想起太乙的那句“小心你的斩妖剑”来,于是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将斩妖剑拿了出来,银白剑身却并无异样。
哪吒闭上眼,感受着剑的力量,忽然他觉得斩妖剑似乎有些异样的波动,同时他觉得浑身血脉像是有什么东西再缓缓流淌,随着他平缓的血液行走在全身,却并无不适,反而觉得周身清爽。
他知道,这不是法力游走的感觉。
哪吒抬手关上窗户,心里第一次为了自己感到不安,引起斩妖剑异样的,好像是自己身体里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灵力?那方才那男子是灵族之人了。”
至于斩妖剑,哪吒觉得它应该换个名字才合适,没听说过能用来寻灵的“斩妖剑”。
哪吒推开房门,徐步往外走,脚步顿在了木原栀房前,轻轻敲了两下门,无人应答,推门,房内紧锁。
又抬步进了自己屋子,却打开窗户翻了出去,落到外面的树上,他的房与木原栀的房间挨在一起,此刻,两扇窗都是大开,借着透出的月光,两间房内空无一人。
哪吒目光在周围搜寻了一圈,一个人影入了他眼帘,看到那人装扮,他不知该不该笑。
这几天她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出去?连打扮也不知道换一下的。随后便以极快的速度回去了。
哪吒后半夜并没有睡,天刚亮不久他便起了床坐在了大堂。
半个时辰后,木原栀打着哈欠下了楼,准备三人的早饭,看见哪吒,微微一愣。
哪吒听到动静也朝她看去,她的脸已经恢复如初了,但因为葬颜川的缘故,不得已还得每天早起给自己抹炉灰,别提多怨念了。
木原栀突然看见哪吒对她微微笑了,那笑很好看,暖橙色的光渡上他脸庞的轮廓,让他整个人都有种似梦似幻的朦胧感。木原栀沉醉了一会儿又被现实拉回来了,哪吒他……居然能笑得这么暖?!
她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哪吒道:“你没休息好的话就去多睡会儿吧,早饭我来做。”
哪吒这句话重点在前半句,意思是他知道木原栀晚上出去了。木原栀不是傻子,当然听出来了,心中不安的同时却避开了话中意思。
木原栀摆摆手道:“别逗了,你会做饭?”
哪吒没有一如平常那般,用无语的眼神看她,或用偶尔同她开玩笑的语气说话,他仍旧眼似春水,笑若晨光:“好,那你做吧。”
“……”
这是不逼问、随她的意思了。木原栀掩饰般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身离开他的视线。
又半个时辰后,天蓬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一下楼就瞧见整天睡到日上三竿的太子爷正端坐在桌边时有些诧异。
天蓬道:“你这几天都累得跟个什么似得,今儿倒是起得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