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有好好念书?”把小妖精端来的解酒汤一饮而尽,李泽言才想起来他有几日未曾见过阮恬了。
“我近日神魂不宁,没有了念书的心思。”阮恬把手按在心口的位置,“总有些慌。”
“你慌什么?”李泽言好笑的看着她,然后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万事有我在,我定会护着你的。”
“自从那天女进了长安,我便......”
“那天女还没你一半好看。”李泽言靠在椅子上,把阮恬圈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你比她好看,你最好看。”
阮恬被李泽言突然其来的亲近弄得有些不自在,感觉自己一颗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李泽言还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晚上莫回去了,便在我房里歇着吧,有我守着你,总是能睡好觉了。”李泽言说完这话,抱起阮恬就朝着卧房走去,在阮恬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人往自己床上一扔,自己压在她身上蹭了几下,睡着了。
在门口端着药碗的管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好悄悄把门关上,自家王爷醉酒之后就胡闹的毛病,好像更严重了。
阮恬被李泽言抱在怀里,只觉得全身都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男人身上的熏香和她身上的脂粉气息混在一起,甜腻腻的让她心里好像看了大片大片的花。她在万花丛中肆意玩耍,无比心安。
双眼渐沉,阮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李泽言只觉得他这一觉睡的实在不安稳,梦里他抱着一个白白软软的糯米团子走了一路,那团子香香嫩嫩,勾的他食欲大开,总想着低头咬上一口才好。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那种嘴里咬到东西的感觉和女人的惊呼声让他从梦中惊醒,阮恬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你怎么咬人啊!”
小妖精泪眼汪汪委屈巴巴,但李泽言却好像被雷劈了一样,脑子里残留的睡意跑的一干二净,他看看阮恬,又看看自己,慌忙往后退了一下,却没想到直接撞在了床柱上,“你怎么在我床上!”
阮恬捂着脸,又眨眨眼,更委屈了,“你抱我上来的啊......”
李泽言眼见小妖精又要哭,想起上次被她糟蹋了件衣服的事。对了,衣服,他急忙看了看两个人,还好都穿着中衣。“我昨天,有些喝多了......不太记得了......”
阮恬看看他,又看看外面的天,隆冬时节,天还没亮。
“我还想睡。”她说着重新在床上躺下,拉着被子有点怕,“你不许再咬我了。”
李泽言见她就要继续睡,想伸手把她拽起来又觉得于理不合,只能扯扯她的被子,“起来,回你的屋里睡。”
“我不。”小妖精翻身朝他一贴,“挨着你我才睡得着。”
因为一躺一坐的关系,阮恬似乎是怕他不愿意,翻身的时候便用了力气,半个身子都枕在了李泽言的腿上。李泽言低头看着朝她撒娇的小妖精,抬手放在了她的头发上。
“你说你和国师有婚约是骗我的?”
阮恬听他旧事重提,睁开眼睛和他四目相对,“我怕我不这么说你不带我来长安。”
“看起来蠢呼呼,运气倒是不错。你如果不说你是国师夫人,我还真不会带你来长安。”
“为什么啊?你是梁王,又不指望国师帮你加官晋爵。我听人说了,国师就是个虚职,圣人封了他个什么太上天清灵感尊者,连个道观都不给他修。肯定就是个摆设。”
“你知道国师叫什么么?”李泽言嘴角含笑。
“府里没人告诉我。”阮恬自从知道国师不是她要找的徐福以后,也就没关心过。
“李泽言,他叫李泽言。”
阮恬唰的一下从他身上起来,坐在一边,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他,“李......你......那不就是你!”
“所以。”李泽言拉住阮恬的手,“你愿意和他有婚约么?”
那是阮恬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冬天,窗外是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可她却觉得她已经到了春天,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那天,李泽言就在她心里种下一颗种子,那个种子每天长啊长啊,终于长成了一朵漂亮的花,每一片花瓣上,都刻着李泽言的名字。
阮恬听见自己的声音,她说,“好啊。”
正如阮恬随口说的,李泽言这位梁王兼国师大人确实不怎么受宠。天女已经进了长安,圣人也不知道听她说了什么,忙着研究所谓的天人合一,更想不起来李泽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