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里。”七天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
“这怎么进去啊?”二哥问道,他们可没带切割工具。
七天推了推门,门有些松动。都觉得有戏。两人一起使劲又推了推,“咚、咚”的撞击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异常的巨大,推门声还带着回响,声声都像撞击着人心上一样。
此时两人似乎都不畏惧了,只要进去拍完这里,他们就似乎功德圆满,快要达成任务的喜悦早已驱散掉心头的恐惧。七天和二哥一合计,这门这么松,再使点劲就可以撞开。两人喊着一、二、三,一起发力,对着门使劲撞去…….
“吱嘎………碰!”门毫无阻力的就被二人撞开了,门碰在墙上反弹了回去,“咔哒”一声,关上了。
二哥和七天两人大步踉跄的跌进门去差点摔倒。“我去,这下怎么这么松。”七天轻声抱怨道。回头看了看被关上的门,走过去,抓住门把手将门打开,一股冷风随着门的打开吹了进来,刮过七天的脸,七天打了一个寒颤。“这里真凉快!”
“七天,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专门让我们进来….”二哥站稳后听七天的抱怨阴森森的回了一句。
“去你的,肯定是骆驼的最后一跟稻草而已。我们好好看看,拍完了就可以回去啦。“七天才不信二哥的鬼话,这时候还自己吓自己就是蠢。
二哥不再说话,两人借着电筒的光,仔细打量起这房间来。
这房里挂着厚厚的窗帘,没有一丝光透进来。房间非常整洁,不像其它房间乱七八糟,就像有人整理好一样。一张手术台平稳的放在中间,手术台是一张不锈钢的床,反着冰冷的光。墙边有一排铁架子,架子空着,架子的地上有一堆一堆的碎玻璃,这些像是玻璃器皿的碎片,架子上原先放的可能是器官标本,标本不见了,器皿碎在地上。
靠墙的一排桌子,上面还散落了一些医疗器具,估计是摆放医生手术用品用的。墙壁和天花板不像其他房间一片一片的黑色,而是像漏雨浸湿了水迹,干涸后留下的一块一块的黄褐色印斑。地面也没有什么杂物,只是地板的瓷砖上总是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印子。
无影灯在天花板上,灯罩里有些黑东西,还在一动一动,灯的金属底座已经生锈发黑,但是仍然可以反射出人的影子,七天拿着摄录机仔细的拍着,她发现无影灯反射出一个红点‘哪来的红点啊?’七天很奇怪,她看了看手上的摄录机,想着是不是摄录机上的电源反射出来的。
“七天…….七天…….”二哥叫到。
“有话快说,你扯我干什么?”七天在检查摄录机,对二哥的打断不满道。
“我没扯你啊!我离你这么远。”二哥对七天的说法莫名其妙,他站在窗子旁,打算拉开窗帘看看。
七天一听猛地抬头,二哥确实离她很远,手再长也够不着她。顿时,七天感到背后汗毛倒竖,冷汗直冒,她惊恐的看向二哥,突然转过身去。
二哥也随着七天的转身看向后面。什么都没有。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七天,你别吓我啊。”二哥声音颤抖。
七天看见没有任何东西,心里稍微松了松气。再抬头去看无影灯,红点已经不见了。七天以为都是错觉了,也没在意“你叫我干什么?”
二哥见七天放松下来,也就不以为意,指着窗帘说:“窗帘后面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七天边说边走了过去,拿起窗帘呼的一声就打开了。
这窗户倒是很干净,没有黑漆八污的东西在玻璃上,尽管窗户上仍旧有铁栏杆,可是比之前的看起来都舒服。
二哥头贴着窗户往外看了看,窗外是一片草坪,比前院的草坪大多了,栽着很多景观树,杂草参差不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草下的石子小径,因为草的长短不一,小径旁的草有高有低,那些高一些的草形成一个一个的矮邱,就像坟堆一样。想到这,二哥又想起了什么,赶紧摇摇头,打了个哆嗦,离开了窗边。
七天也看着外面,后院就在山下,她拿着摄录机因为玻璃反光,所以拍不清楚。她把窗户打开,一股凉风猛吹进来,所有的窗帘都晃了起来。七天一边看外面的景致一边拍着。月光朦胧,云朵漂浮在天上,时而把月亮完全遮住。
整个院子都像藏在了山下,月亮在薄云后面忽明忽暗,院里的杂草在风的吹动下此起彼伏。七天看了看,除了寂静,没其他特别之处,她收回视线,打算继续看看房间,就在她低头转身看摄录机屏幕时,一个影子从屏幕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