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绝情哦~~”
“好了，快点离开此地。再多看你一眼都觉得双眼不适。”
“……说得好像此地是你家一样，我手下可是有整个虚圈的破面，到时候使唤他们——”
“你不会的。”
“诶？”
朽木白哉眼底有了淡淡的温度，“是你的话……大概虚都不愿意与你来往吧，真是可悲。”
“你……”
“老师。”
蓝染七一怔，注视着朽木白哉与朽木苍纯越发相似的俊俏的眉眼，没由来地心间开始抽疼，从踏入断界的一刻至今，她从未后悔。
只是这一刻忽然有些怀念。
朽木白哉看着对方自不知流下的泪，唇角弯得有些无奈，往日一直敛起的眉峰微松，摘下脖颈间的长巾递给对方，“眼泪，擦擦。”
“……别，这是我没有叛变的证据。”说罢接过围巾狠狠地在脸上一把乱抹。
“……”朽木白哉叹了口气，“中央四十六室有朽木家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要贪赃枉法…噫。”
“……只是到了虚圈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扣上懵懂无知被蓝染惣右介挟持的罪名倒可以蒙混过关。”他看着眼前的人一脸“你到底想说什么有屁快放”的表情，终于还是额露青筋，颇为别扭地撇过头，“……你要回来的话，随时都可以。”
“……”
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复，朽木白哉蹙着眉回过头却见到对方笑靥如花，“好——我一定会回去再骚扰个几百年的朽木家。”
“那你还是别回来了。”他转过身阖上了眼，背身而去。
——骗子。
——大骗子。
——诚实守信乃君子一定要具有的品质……他忘了，她不是君子，甚至小人不如。
可他还是傻傻地信着她。
第33章 死亡
蓝染七被带到高台上时，笑得有些艰难。
“怎么哭了？”
她面对蓝染惣右介的问题一时嘴角抬得更加僵硬，通往空座町的黑腔就在眼前，她不是不知道出去要面对什么。
不管摧毁空座町的心是真是假，像蓝染惣右介这种人……不管是看谁，自相残杀对他来说都不是事，玩弄人心一向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为他来到虚圈不代表她能对昔日的友人动手，她从来没有明确的立场，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下唇被咬锝泛白，蓝染七眼神飘忽不定，“我……对摧毁空座町不感兴趣。”
换而言之，你自己去，关我屁事。
蓝染惣右介缓慢地勾起了唇，这个回答不出意料之外，“不想见见友人？”
“……不不不暂时不想叙旧。”她摇头摇得好像拨浪鼓。
“很可惜，我倒是……有让你不得不去的理由呢。”
垂着头看到地面上对方的投影慢慢把自己覆盖，蓝染七感受着对方越来越近的声音顿时汗毛直立。
痛感不带拐弯地袭来，她木着脸总结自己的一生。
……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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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数以上的护庭十三队队长兼副队长正等待着虚圈一行人的到来，黑腔中缓缓踏出的身影让众人皆是一怔，市丸银与东仙要不说，蓝染惣右介怀里抱着陷入沉睡的少女，细长的眉用力攥着，薄唇紧抿毫无血色，额上全是细密的汗，似乎很是痛苦。
日番谷冬狮郎瞳孔一缩，刚要冲上前便被松本乱菊扯住手腕，他不满地回过头，松本乱菊漂亮的灰蓝色眸中出现了一丝恐惧，“……队长，你先看看老师的身下……”
他动作稍微一顿，抬起眉看向蓝染七的后背，正对胸口处血色在纯白色的长衣上不断晕染，他瞬间提起十二分精神，鲜红的血滴从高空坠落，好像在滴答作响。
“……蓝染。”日番谷冬狮郎开口，语调沉沉听不出情绪，只有不断握紧的双拳暴露了此刻的愤怒，“你干了什么？”
对此感到困惑的并不止日番谷冬狮郎一人，刚要出手的山本手别在腰际眯着眼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