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教授邀请我去参加鼻涕虫俱乐部,我同意了,”接收到汤姆不满的视线,我耸了耸肩,“我挺好奇里面什么样子的。”
“大多数人都是被鼻涕虫填满脑袋的巨怪而已。”
鼻涕虫俱乐部里基本都是最优秀的学生了……要么成绩好要么家庭好,每个都是出类拔萃的。怎么到你这就成了满脑袋鼻涕虫的巨怪了?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也只有汤姆有这个底气敢说别人了。
事实上我对斯拉格霍恩教授并没有什么好感,而且他还曾向汤姆透漏过有关魂器的事情。一个教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把这种东西说出去?即使他面对的是汤姆。
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阻止汤姆的话,他肯定已经进行了灵魂分裂。这东西想想就恐怖。
周五晚上我和汤姆一起去了鼻涕虫俱乐部,斯拉格霍恩教授很高兴地把我介绍给了其他人。几年前他也曾邀请过我,不过那时候我和汤姆关系僵硬,我就拒绝了。鼻涕虫俱乐部的人其实都是些熟面孔,名人谁不认识呢。
鼻涕虫俱乐部固定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里,每个星期五的晚上聚会。不过我这次算是理解了汤姆,这里的确是个没什么意思的地方。每个人都想讨好他人,攀附权势。他们脸上的笑容任谁都能看出虚假。
被邀请的赫奇帕奇算是比较少的。我和几个认识的人打过招呼后坐到了汤姆身边。斯莱特林的人在看到我后已经从惊讶变为了习以为常。一开始他们还曾质疑过我,不过在我击败了几个追随者后,他们已经认可了我。
汤姆的追随者并不是闹着玩的小儿科。他们大多来自斯莱特林,轻蔑麻瓜,重视血统的高贵。就像鼻涕虫俱乐部一样,汤姆的这个组织也会定期聚在一起。接受新的成员、练习黑魔法、交流思想、提供有用的情报。
我就是在这样的一次聚会里打昏了一个斯莱特林,割断了一个格兰芬多的两根手指,又击溃了另一个人的大脑封闭术后,成功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这就是暴力带来的便捷。
我又一次想起了安妮。那个曾经为我编过花环的小女孩,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真心实意的朋友。我对她的印象停留在十一岁那年。她站在孤儿院门口向我道别,我手里拎着行李箱,踏上了前往霍格沃茨的路。
那时候她穿着破旧的白色连衣裙,裙子上到处都是难看的补丁。她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绿色的眼眸里是对我上学的开心与不舍,她挥手向我道别。七岁之后虽然我们不再像过去那样亲密,但我始终把她当作朋友。
等到暑假来临时,她已经被大户人家领养了。安妮漂亮乖巧,她不必假意逢迎就会被别人喜欢,被领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对她的记忆就停留在了这里。
安妮一定不会使用暴力的。
我将自己从回忆里扯了出来,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还在进行。汤姆问我是不是累了,我摇摇头说没有。
不过这种因为利益聚合在一起的俱乐部的确没有乐趣可言,我觉得枯燥乏味,强撑着困意坚持到了最后。汤姆说要送我回赫奇帕奇,我告诉他想自己待一会,霍格沃茨没有危险,于是他也就点头同意了。
从办公室出来后我走到了霍格沃茨城堡的门口,欣赏着门外的雪景。等五年级结束以后,我就要离开霍格沃茨了。这么一想还有点伤感。霍格沃茨是我的容身之地,这里给了我能填饱肚子的食物,给了我温暖,给了我知识,给了我一个新的世界。我爱这里,纵使经历过许多不愉快的世界,我仍然爱着这里。
我轻咳了两下。大雪下了一天,此时还没有停。我又待了一会,直到冷风把我吹的浑身冰冷。我这才拢了拢校袍,转身准备回去。这时候我看到了站在我背后的邓布利多,此时看见他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畏惧,问题已经解决,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教授。”您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我没有问出来,话语拐了个弯溜回了肚子里。
“艾莉丝,”邓布利多笑容和蔼,眼里却是无法掩饰的担忧,“我听说了你的身体状况……”
“没什么大碍。”
“桃金娘的死影响了你太多。”
桃金娘的死让汤姆产生了制作魂器的念头,所以我才会在那天晚上阻止他。这么说起来,的确是桃金娘影响了我。但是邓布利多怎么会知道这些呢?或许这只是他一句问候的话,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