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队里终于来了个异性,干杯!”这三名陌生的死神中,以光头死神最为兴奋,连喝数杯后已经开始手舞足蹈了。际央知梧听出他话中的信息,拉住空宿轸念借一步说话:“空宿,你的朋友好像误会了。”
“误会什么?”空宿轸念亦是喝了不少,看起来不胜酒力,开始有些晕乎。
“我去的是十三番队,不是十一番队。”
“哈?”空宿轸念带着醉意挑了挑眉,然后拉着正喝得兴高采烈的光头死神,很大声地说:“一角,这家伙说她要去十三番队,不在十一番队了。”
“什么?”涂了眼影的光头死神斑目一角眯细了眼,用刀鞘底部轻敲一直保持形象正慢慢喝的紫色直发死神,更大声地复述了一遍:“喂,弓亲,那女人说她要去三番队,而不是去一番队。”
右眉点缀了红色和黄色的羽毛的紫色直发死神绫濑川弓亲很理智地哦了一声,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红发死神,神色略微傲然道:“一角说那个女人三番队和一番队都想去呢,这想法真是太天真了,你说是不是,阿散井?”
相比之下,红发死神阿散井恋次虽然也喝得高,但明显不是很相信,一把抓住空宿轸念的衣领,不屑道:“空宿,那女人说什么?要去总队长和市丸队长那里?她想干什么啊,这是真的吗,哈?!”
空宿轸念被最后一声低吼的语气词震了一下,于是晕晕乎乎想去拉际央知梧好好问个明白,却发现话语的主人公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人呢??算了……我们先喝吧。”睁大眼睛四周望了望,找不到人,空宿轸念只好打了个哈哈,继续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干杯!”
“HO!!”
胥昆屋的另一侧的最里处,刚刚从门口进来的空宿条岑正坐于蒲团之上,调整好一个中规中矩的姿势,这才面向矮几对面的京乐春水询问:“这次……浮竹队长怎么没来?”
“本来要来的,突然抱恙。”戴笠帽的花袍死神京乐春水慢慢吸了口杯中的酒,“老毛病了。”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的话题,直到没有新鲜事可说了,空宿条岑沉默了一阵,有些迟疑道:“关于今天那个学生的事,”他暗暗拧眉,疑惑地看向京乐春水,“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是不是比在下知道的更多一些?”
酒杯送到嘴边时停了一下,京乐春水微微笑了,明知故问道:“嗯?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京乐队长请不要再绕圈子了。”空宿条岑苦恼地叉了叉腰,“老实说吧,初次见面时她很像一个人,可是后面再仔细看又不像。而且——最根本的是,虽然她灵压低,但连灵压也不像。我想,是不是认错人了。”
“看来昨天十四郎没有让我和你说真是对了,其实我们也在怀疑。”京乐春水呷了一口酒,渐渐生了兴致,“昨晚我去还书的时候,她好像发觉了。虽然盯哨的人说她一直没有回去过,但是书籍放置的位置旁边,有其他的书被移动了一点的痕迹。”
“难道是盯的人没注意到她进去?”
“我相信我的人。总而言之,静观其变吧。”京乐春水懒洋洋地说完,突然头也不回地将手中的酒杯向后方抛去。一道清脆的杯子撞在木壁上的破碎声瞬间响起,惊得空宿条岑差点跳了起来:“怎么了?”
“似乎是被偷听了。”京乐春水压低了帽檐,双眼绽出一丝赞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跑得很快。我蓄了灵压的杯子没有捕捉到其它灵压。”
听到队长级人物这么说,空宿条岑感觉心沉了一下,“究竟,会是谁……”
按了按花笠,京乐春水稍稍抬高头,似乎来了兴趣。“我出去追追看。”彷如一阵清风拂过,他身形一闪,如烟般蓦地从蒲团上消失了。
似乎对他这样的离开方式颇为习以为常,空宿条岑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旁边走来一名侍女,大概是因为听到杯子碎的声音而过来收拾碎片。他不经意地瞥了那名正在低头捡拾的侍女一眼,继而注意到她旁边站的人后,突然慢慢睁大双眼,像是吸气般提直了身体,吃惊之色渐渐浮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