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昆西,我是何,我遇到了麻烦,需要用到之前做好的方案。”我按下设置好的快捷键,拨给一个我很早以前就认识的人。自从经历过被绑架,我就开始寻找一个有能力帮我的人。这个人必须守口如瓶,黑白通吃。最关键的是,他得有能力让我改头换面,以备不时之需。
“是你啊,何小姐,我们多久没见了有段日子了吧。还以为永远不会跟您做生意了呢,你需要多快的速度?”昆西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特别的失真刺耳。他懒懒散散的说话,我都能想象出来他肯定又是翘着二郎腿在他的办公桌上抽烟。
“你需要多久时间可以办好?”
“我早给你办好了。”他笑了起来,“来我这的人我看一眼就知道有没有钱,有钱的人我都会服务周到的提前把业务做一下,就是怕有个加急的单来了我接不住拿客人不就跑了吗?像您这种阔绰的大顾客我可是时刻准备着做您的生意,客人就是上帝,我可不能让上帝等啊对不对。”昆西轻快的吹了一声口哨,发自内心的高兴自己钓到了一条大鱼。
“我什么时候把钱给你打过去?”
“不急,不急,你先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好不好。”他大概是被烟呛了一口,突然咳嗽了起来
“何小姐,那我就挂了。”
“好,再见。”
手机进了一条短信,我点开看过后背熟,然后删掉。
我点进脸书,找到账号的账户菜单,确认了停用账户。然后卸载了所有的通讯娱乐app,最后才是把电话联系人也删掉。
看着手机屏幕上,凄凄惨惨的三个人名,我狠了狠心,手指按了确认。
不见,我的朋友们
愿你们以后的人生,幸福美满。
就这样,我搬家了。
离开的时候没有请搬家公司,我除了带走给里奥当饭碗的那只古董碗,再没拿走任何一件东西。包括我的满满一屋子的书和我最喜欢那些cd,我甚至没有带走多余的衣服和鞋子。
我最爱的一对儿德国产的音响,被我仔细的盖上了防尘罩
我抱着里奥睡过的窝,把它玩过的毛球,逗猫棒,还有它喜欢偷喝的那一瓶红酒一起收到了纸壳子里塞到床底下。
我已经不再抱有幻想和心存侥幸它能回来。
面对现实,是我这几年唯一学会的东西。
关上门之前,看着这个有点冰冷的家,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这个房子,满屋都是深浅不一的灰色,除了灰色,还是灰色。我忽然开始庆幸,当初没有把这个家布置得太温馨。
你瞧,现在我离开,都不会过分留恋。
多好啊
我默默把门关上,走了出去。
外面还在下雪,但是已经不那么大了,雪花由鹅毛大小变成了米粒大小,落在我的眉毛上。
我往外走着,走着,想:今天还要多久才会过去呢?凌晨一过,我就19岁了。19岁啊,明明还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可是为什么,就感觉变老了呢?
凛冬时节
风雪已至
野地里的玫瑰枯萎了
纵横南北的飞鸟啊
飞鸟也收起了自己的羽翼
返回温暖的巢
而我却才开始迁徙
目的......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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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回家后的第一天,给艾米丽发短信,石沉大海。
彼得回家后的第二天,给艾米丽脸发短信、打电话、短信依旧石沉大海,电话倒是有人接,只不过接电话的人是个声音粗噶的大汉
what the fxxk!!!
同一天,彼得给艾米丽脸书发消息,发现账号依旧注销
还是同一天,彼得发现黑暗大陆上艾米丽的游戏id也注销了
他手足无措的看着游戏里好友栏里属于艾米丽的那个位置,名字已经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单词,头像也换了。他来不及反应,就看见屏幕上提示,“艾米丽”解除了和他的好友关系。
彼得张着嘴,整个人都懵了。
身边是内德叽叽喳喳的惋惜游戏账号糟蹋了,其悲痛欲绝程度仿佛死了爹娘一样
“什么情况啊兄弟,艾米丽卖号了???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卖号干嘛啊,不玩了把号给我啊,我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