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承太郎看着不停整理发型的东方仗助,平时象征着对发型珍视的动作此时却发挥着控制内心暴戾的作用,而他毫无波动的表情让人丝毫想不到这样的人刚刚居然用暴走的疯狂钻石将家具全部破坏成了抽象派的世界名画。
“仗助,关于之前在电话里说的安杰罗.....”随着那个名字的出现,还未来得及说完的事情就在东方仗助突然炸起来的头发中没了下文。
“真是够了。”空条承太郎拉低了帽檐,因为事情的发展变得和命运车轮(1)的行驶方式一样而有些烦躁。
“我可没有发飙,只是有一点点激动而已。”
“我很冷、静,非、常、冷、静!”
东方仗助梳弄着因为情绪失控而散开的头发,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的分裂成了两个不同的部分:一部分在虚幻的冷静中回应着承太郎先生,而另一部分却满载怒火,于自责和暴戾的岩浆中煎熬翻滚。
——“这个人在昨晚袭击了一名女高中生,原因不明的发疯让他作案失败并被我逮捕。但就在刚刚,他突然恢复神智后用不知名的手段逃走,并且.....负责看守他的警员全部.....因为眼睛或耳朵内部破裂而死亡。”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这两件事绝对存在某种联系,那个孩子和我都是他的报复对象,在事情解决之前我暂时不会回家”
——“收起你那个心虚的傻样,冷汗都淌下来了,不想说的话也无所谓。”
——“还有,虽然是可笑又缥缈不定的预感.......但如果我没能回来的话,照顾好自己和你的母亲。”
——“这是男人间的约定,仗助!”
东方仗助看着那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穿上刚刚脱下的鞋,尽管已步入老年,脸上还残留着值完夜班的疲惫,但听到犯罪者消息的下一秒,他立刻露出“守护这座小镇的男人”的眼神,在隐约察觉到足以让自身丧命的危机后,也毅然的踏上了不知能否归来的路途。
被劫持的学姐,放出威胁的替身,残破染血的制服和死亡的警员们。
....他到底在干嘛啊?!
东方仗助帮朋友们治好过骨折,修复过母亲喜爱却不慎打碎的杯子。但当他终于从无尽的怒火,恐慌和懊悔中恢复自我,站在一片狼藉的房间中时,才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哪怕伤口被治愈,受过伤的事实也不会被抹消,他引以为豪可以修复任何东西的疯狂钻石,也治愈不了受到伤害的心灵和消散的灵魂。
‘再也不想让这种事发生了。’
“由我来,”第一次有了强烈的觉悟,继承那个“35年来都以警察的身份守护着小镇”优秀长辈的黄金精神的东方仗助,立下了誓言。
“由我来保护这座小镇,还有学姐和老妈,就像外公那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给我放马过来!安杰罗!!”
片桐安十郎,绰号“安杰罗”,犯罪史上最恶心低级的罪犯。虽然前文因为不可抗力而再一次被东方巡警逮捕,差点沦为平行世界之中最弟弟的安杰罗,但他显然不甘心于此。
“那个臭□□!”安杰罗潜伏在东方宅附近的树上,用望远镜监视着东方仗助和空条承太郎的一举一动。“再过两三天就好,只要等到那一天到来,我的替身就可以方便的在整个小镇移动,解决完他们就把她找出来!”
那天的事对于安杰罗而言是个耻辱,他杀了那么多人,连死刑都因为觉醒了替身而挺了过去,却栽在一个臭丫头身上。
当身下的少女颤抖起来的时候,安杰罗正感受着手底如羊脂般细腻嫩滑的大腿皮肤。
这双白嫩修长的腿他可以玩一年!
终于决定不再忍耐,他上手撕破了少女制服的后领,可没有尖叫也没有哭泣和求救声,少女平淡的反应破坏了他的性致。
“MD,老子可没有奸尸的癖好!就算已经认命也叫几声让我开心一下啊!”安杰罗想掰过少女的脸看一看她平静之下强行压抑的恐惧和绝望,‘应该在默默的流泪吧。’他恶意又愉悦的想着,从少女后劲处抬起了头。
没有泪水。
不知从何开始就别过脸的少女一直在安静的看着,黑色的瞳孔微微放大,挤压着眼白占据了上挑眼角的全部,准确无误的盯向斜上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