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对方礼貌的微笑,然后上前用手帕为东方仗助擦去了脸上的汗。“既然大家都逃课了,干脆一起去喝杯饮料吧。”最后用悠闲的邀请彻底宣告了紧张气氛的结束。
‘这叫个什么事儿?’
喷上裕也咬着嘴里的冰块,对事情的发展相当无语。几十分钟前看东方仗助急冲冲地跑过来求他喷上裕也帮忙的样子,还以为他女人遭遇了不测,结果人家不在家只是因为去给宠物治伤了!
东方仗助那个家伙,现在倒开始在意宠物狗为什么要叫“汪汪”那种无聊的问题,那个名字就让他那么不适吗?关键是!为什么脸孔如米开朗基罗雕塑般帅气的他,辛辛苦苦帮东方仗助找到人后,就只能听着那两人不自知的说着小情侣间的废话,然后独自在恋爱的酸臭味中窒息啊?!他的时间应该用在玲子、明美跟吉惠这三个可爱的傻女人身上才对!
决定喝完饮料就离开的喷上裕也,一次性咬碎了杯子里剩下的所有冰块。
但是和喷上裕也以为的不同,东方仗助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撑着桌子,目光一瞬不错的停留在有夕子脸上。
“所以说,不要小看独居女性的警惕。”有夕子简单的跟东方仗助解释着早上发生的事情,“敌人的能力发动条件大概就是让人发出恐惧的讯息吧,怎么知道的?是他自己说的,我被彻底小看后他可是一点掩饰都没有。反正替身没有实体大概也就这点好处了,他把我当成普通人后似乎是觉得只要展现出诡异又危险的超自然现象,我就会轻易中招。”
“然后呢,他怎么了?”东方仗助问着,其中的认真让有夕子侧目。
“没怎么样,”有夕子笑着说,“他还不值得让我做多余的事,我只是弄晕他后交给了警察而已。”
东方仗助一听,“黄金精神”立刻驱使他起身走到旁边的公共电话亭,拨了承太郎先生暂住房间的电话号码。电话转到了留言——对方最近似乎处于攻取博士学位的关键期,不是闷在房间里做课题,就是到海边观察海星放松心情。
于是,在东方仗助他们不知道的当天下午,“警察救我,牢狱赛高”的信众再添新人。(宫本辉之辅:你妈的,为什么)
另一边发生的事情姑且不论,正当三人和乐融融(表面上)的喝饮料的时候,东方仗助却突然推开了杯子。
“有夕子,你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他必须要确认一件事。
“嗯!”有夕子上下晃动着翘起的小腿,干脆的承认,“我有预感,那个躲起来的人,快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最糟的答案。
东方仗助还记得上一次见到有夕子的情形。当时清水绘里失踪的事情已经在学校传开,一连失踪两人让校方和老师焦头烂额,配合警方、安抚家长、还要想办法降低这件事情带来的一系列恶劣影响。哪怕连学校的角落里都是窃窃私语,他们也没什么精力来时刻监管学生们的情绪和言论了。
当时的他冲上二年级的楼层,还没有进入有夕子的班级就感受到了教室里的暴动。
“筱原!警察来的时候说什么了?”“竟然连清水同学都不见了...”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询问或安慰。
迎着那些惊讶又奇怪的目光,他破开人流构成的包围圈,直接将有夕子从教室里拉走。凭借身体本能离开学校,混乱的少年思考着,对挚友遭遇不测的人该说什么?
似乎什么也不该说。
“这段时间就让我一个人待着吧。”对于有夕子的意愿,他选择了听从。
现在的有夕子平静地和喷上裕也说着话,似乎已经全盘接受清水绘里的死亡,以后也会一边怀恋一边坚强的前进,‘但事实上,’东方仗助看着空掉的玻璃杯,然后又对上有夕子隐含决然的眼睛,‘这不是完全被仇恨冲昏头脑了吗?’
那些无处安放、被强行压抑在躯体中的痛苦和悲伤等待着宣泄的时机,他尚且不清楚有夕子打算做什么,但关于复仇,她肯定下定了决心。
就算她听不进去也好.........
“有夕子,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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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反应过来的是喷上裕也。
“.....告辞。”帅气暴走族哗的一下起身,主动付完三人的账单后就萧瑟离开,只留下沉默的两人和一群被椅子摩擦地板噪音惊扰的其他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