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瑞德问道。
“后面还有东西。”摩根尝试着推着那面金属墙壁,墙壁一侧突然陷进去,摩根来不及收力直接扑倒进去。
变故发生的很快,其他人只看到摩根晃了一下,就从原地消失。
“摩根?”瑞德小心的推了推墙面,确定这是类似于旋转门的结构,他刚想问摩根有没有受伤,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他疯了。”瑞德看着那面墙轻声喃喃道,摩根拍拍裤子上的灰,赞同的点点头。
邱承柯跟着他们走进去,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角落里摆放着一套桌椅和一条毛毯,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和一台录音机。
胡奇看了一眼墙壁后,走到那套桌椅少,他伸手摸了摸毛毯和椅子,上面有一层灰,胡奇愣了愣,他拿起那杯咖啡,咖啡已经酸了
四周是墙壁,没有任何窗户的全封闭的房间,原本雪白的墙面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东西。
“是血。”瑞德摸着一行字说道“这是刚写上去的。”
“这里没有其他能藏人的地方。”摩根在房间里转了转说道。
“前期字迹还算工整,写字的人意识清醒,没有过激反应,没有恐慌情绪,没有受到威胁或者受伤。”瑞德贴近墙壁,辨认着被压在最底下的字“后期就很难辨认出写的是什么,精神状况很差,但应该都是一个人写的。”
一个人能写到的高度有限,墙面的中部和下/部密密麻麻的一片鲜红,而在最上面,即使是成年男性也没办法直接触碰到的地方,则是一块块不明污渍。
“不规则图形,看起来像是油渍。”瑞德抬头环顾着四周说道“看起来,他想把这面墙填满。”
“牛排扔上去?”邱承柯说道。
“也许是吧。”瑞德没有在意那些东西,他轻声读着墙面上的血字“上帝素来是抛弃自甘坠落的人的,却又保留住对恶人的惩罚,他想让人类的复仇行动赶在天上的审判前头,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手上没有鲜血,我只是引诱他们堕落。”
他费力的在潦草的字迹下辨认最开始写的东西。
“是大仲马的话。”瑞德顿了顿,继续道“后面和之前一样,至少这一片基本都是,‘我做错了什么’。”
“谁是恶人。”瑞德念道“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我在这里赎罪,为谁赎罪。”
“那些孩子在笑,他们和……在嘲笑我,嘲笑我连坏人都做不明白,可我到底为什么要赎罪,我做错了什么。”
“停下,别再笑了。”
“‘……终于安静了’前面应该有是一个人名,但我看不清。”
瑞德的表情越来越怪异,他诧异的说道“他到后面像是在写日记,今天喝了一杯黑咖啡,乔纳斯小姐的咖啡永远那么纯正。”
“第三电台的音乐永远赶在时尚前沿。”
“今天吃了份牛排,但是没味道,我又给它放了些胡椒面,和番茄酱。”
“我饿了,我想吃点什么,可我只有番茄酱。”
“瑞德?”
“我很抱歉,但我需要它。”
“瑞德,可以了,别念了。”
“我听见了水流声,滴答滴答,他在找我,但他进不了,这里很安全,谁都进不来。”
“瑞德。”邱承柯按住瑞德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瑞德怔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邱承柯“抱歉我刚刚没听到你叫我。”
邱承柯抿抿嘴,把瑞德之前给他的牛乳糖塞进了瑞德嘴里。
“他有桌椅和毛毯,却从来没有用它们。”胡奇手里拿着一个牛皮办公本走过来,“相反的,那边角落里的地面却很干净灰尘很少,那才是他经常坐的地方。”
“还有这个,你们应该看一看。”胡奇把本子递了过去,“我在桌子里找到的,同时还有一支用光了墨水的笔。”
摩根接过本子翻开,第一页看起来像是在赎罪,上面写着他因为贪婪杀了一个人,他愿意永远把自己囚禁在这间自己制作的囚室里,并判处无期徒刑。
“他上面没写杀死的人是谁,但他在后面提到了宝藏和珠宝,不出意外是那个珠宝商。”胡奇解释道。
前半部分他几乎每天都在赎罪,他说在不自首,因为他无法接受新闻报纸上报道这件事。
他希望汉斯这个名字,永远是以辉煌人物的身份光荣的登上报纸,他不想让自己苦心经营的名声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