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韩梅梅给出一个通用的答案。
太子爷不置可否,哪想到韩梅梅眼睛滴溜溜转,一转眼就大开脑洞:“你说会不会那个噶尔丹暗恋佟贵妃?”
韩梅梅手舞足蹈的开始故事展开,“他当初那么爱她,可她爱他,甘愿入宫为妃,而他就只有默默放手,祝愿她幸福,可此去经年,那个幸运的男人却没有珍惜他心爱之人,而知道真相的他眼泪掉下来,誓死要为心爱的她报仇,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太子爷:“……”
太子爷在韩梅梅说噶尔丹暗恋佟贵妃时,就是拒绝的,他已经不想再给他皇阿玛戴绿帽子了。可这不是韩梅梅嘴皮子利落,思维这会儿也转到特别快,吧嗒吧嗒的就像说书先生似的,把故事的来龙去脉都给讲完了。
就是他,她,他的,运用的太多。
然而吧,太子爷他理解起来完全无障碍。
韩梅梅入戏太深了,她讲完后那三角恋后喟叹道:“好一出虐恋情深!”
太子爷心好累,觉得他并不该纠结于过去。
所以说,韩梅梅这也算间接开导太子爷了?
而韩梅梅呢,她仿佛找到了她的特长了,编野史,不,是编故事,尤其是那些缠绵的爱情故事。韩梅梅说干就干,她宅在帐篷里就开始写小说了,第一个小说就是以康熙,佟贵妃和噶尔丹为原型的虐身虐心三角恋。
往好的方面看,韩梅梅还知道进行艺术加工了,以及经过韩梅梅式的艺术加工后产出的故事,肯定不会让人联想到故事是有原型的。
长生天在上,但凡有点常识的都不会往噶尔丹暗恋佟贵妃想,这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物,好吗?
舒觉罗氏作为第一个读者,她就没有进行这么可怕的联想,额娘就只是看她家大格格写出来的话本(舒觉罗氏就当是话本了),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嗯,是觉得好笑,而不是被感动的。
韩梅梅觉得她受到了莫大的打击:“额娘你再这么笑下去,你就要失去我了!”
舒觉罗氏收敛了笑:“莫说傻话,额娘这只是每次看到二蛋这个名字,就是想笑。”
然后一个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人家话本里的俊王爷还有俏书生的,再怎么样都会有一个很文雅的名字,偏偏她家大格格话本里非得给人家男主角起个特别乡土的名字叫二蛋,导致二蛋一抒情,舒觉罗氏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一流着鼻涕,腮帮子上两坨红的小屁孩……
那不是噶尔丹=葛二蛋吗?
看她额娘笑得揉肚子了,韩梅梅不想说话了,说好的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呢?
——唔,这得要问那群一招被制服的黑熊了。
……
康熙三十二年的巡幸塞外,就这么略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噶尔丹太岁头上动土,康熙自然不会咽下这口气,而事实上噶尔丹也在康熙要铲灭的名单上,作为一个帝王,他自然不能允许噶尔丹一味做大,并且威胁到大清朝的江山社稷的。
事实上,即使没有噶尔丹这次行刺,康熙也已经有了亲征的意愿,只是现在时机未到。
此外,这次噶尔丹的行刺,其实还给康熙带来了不小的触动。就如同太子爷想的那样,前世并没有这一次噶尔丹的行刺,因而“先知”也没有跟康熙提起,这似乎和蝴蝶效应一说不谋而合,也让康熙知道历史是可以被改动的。
他是天子,这天下的主人。
而这触动,体现在接下来的政治策略上。
这其中,最令太子爷感到触动的,在于康熙对洋人的态度上。虽说康熙对洋人的文化不抵触,他自己甚至都还跟着南怀仁学习过几何,数学等,但那是因为这些和皇权来讲无伤大雅。换句话说,本朝人在故步自封,还以为天-朝仍旧是天下霸主,殊不知百年后沦为那些他们口中蛮夷砧板上的鱼肉……
而现在,太子爷知道康熙派人去接触洋人的火器了,并且还有学回来,本朝自己生产火器的意向。
于国来讲,这是一件好事。
于私来讲,太子爷一向是知道他皇阿玛是个好皇帝。
只是从康熙将火器这件事几乎隐瞒了所有人,就连他一向最信任的裕亲王福全也不知晓,太子爷揣测“先知”还有噶尔丹行刺一事,给他皇阿玛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