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后背渗出了冷汗,他有段时间没挨打了,加上沈巍这次下手很重,他只觉得臀后的疼痛不停累积,不由得想躲开。于是他死死咬着棒棒糖,抓着抱枕抗着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双腿不自主地朝床沿蜷缩。
好在沈巍在他每次几乎要受不住的时候,都会停手让他缓上片刻。赵云澜就趁这机会喘口气,再调整下姿势重新趴好。
藤条继续一下又一下抽击,铺满了臀部又开始叠着旧伤落下,赵云澜的喘气声越来越沉。三十七下了,他将头埋在抱枕里默数。赵心慈打他从来都不会说明要打多少,赵云澜只知道必须挨到他消气为止。而今天他才明白,知道了数目后也会这么难熬。
幸好数量越来越少了,沈巍应该也渐渐消气了。
就在赵云澜比较乐观地在疼痛中寻出一丝庆幸时,一声清晰的断裂声传来,藤条在落在屁股上的同时折成两段飞了出去。
赵云澜呆了片刻,翻身看着沈巍手中的半截藤条,藤条的断面新鲜整齐,赵云澜一眼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该死的老李一定以为自己要用藤条来收拾大庆,胆大包天地给动了手脚。
赵云澜:“卧槽!”
他现在顾不上愤怒,满脑子担心着沈巍会更加生气,便立马撑起身子拽出沈巍手中的半截藤条扔在地上,又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刚脱下的裤子,赵云澜的穿衣风格一向松散,裤子上自然不会有皮带,于是他连忙挪到了床沿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充电器,将转换器上的数据线给拔了下来。
当时为了躺在床上玩游戏方便,自己让林静给做了条三米长的数据线,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赵云澜手忙脚乱地把数据线对折了两次,递给了沈巍。
“真不是我故意的,真的!你拿这个打吧,不行的话用你的惩魂鞭也成。”
沈巍接过了数据线,微微叹了口气。他将收紧的袖口折叠上去,再抬眸看着赵云澜重新摆好姿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意外生怕沈巍再次生气,赵云澜这次连动也不敢动了。他屏着一口气将头埋上了抱枕,硬撑着挨着数据线的抽打。折叠后的数据线一落下就是两三道红痕,赵云澜干脆数也不数了,就咬着牙等着沈巍打完数后停手。
包了胶皮的数据线不比藤条那般明快,落下时明显带着深入骨髓的闷痛。不知是不是因为挨的数量多了,赵云澜觉得沈巍下手越来越重,火辣辣的撕裂感加上一下又一下的钝痛,他整个后臀都疼得几乎都要炸开。
赵云澜双腿颤抖,他等着这一口气松懈下来,再抬头深吸口气继续捱着。就这样重复了两次后,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闷哼。沈巍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又继续抽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赵云澜的额头铺满了冷汗时,身后的抽击停了下去,沈巍将数据线捋好,打开抽屉放了进去。他站在床边看着赵云澜,沉默了好一会儿。
赵云澜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他慢慢撑起身子半倚在床头,喊道:“沈巍”。
沈巍看到他唇角流出了血:“你咬破自己了?”
赵云澜摇了摇头,沈巍想起了什么,伸出手让他把棒棒糖的棍子吐在他手中,才发现赵云澜刚才在忍痛中将塑料的小棍子咬断,戳得口中满是鲜血。
沈巍将小棍子扔进垃圾桶,急道:“你等会,我去拿棉签给你清理。”
赵云澜嘶了口冷气,喊住了他:“棉签不管用,我要你给我治。”
他的声音痛得有些沙哑,沈巍却隐隐停明白了些什么:“怎、怎么给你治?”
赵云澜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唇角:“这样。”
沈巍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根:“成何体统!”
赵云澜倾身拉住了他,又痛得嘶了声:“沈教授……我刚光屁股趴在这里给你打,就成体统了吗?”
沈巍:“……”
赵云澜将沈巍的手覆在自己脸上,闷闷说道:“我真的快疼死了……沈巍,我知道错了,你就不原谅我了吗?……”
沈巍觉得有一团火正从手心传到心里,轰一下烧遍了全身。他滞了片刻,猛然揽过赵云澜,低头吻了上去。
柔软的舌头触及口腔,赵云澜立马死死抱着沈巍,一只手便从他衣服下摆钻了进去,颇有技术地抚摸着他的后背。黑袍使那比常人更为凉一些地肌肤在赵云澜的手下一寸寸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