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决定先回蓝家,告诉自己的叔父自己这一生重要的决定。
“阿瑶,你真的要离开了吗?”薛洋这段时间又长高了不少,他听到金光瑶要离开的消息,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曾经还计划着离开这个地方,或许是因为身形变小了,心情也多愁善感起来了。
“我知道阿洋舍不得我,但是阿洋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金光瑶蹲下身子把薛洋抱在怀里,“而且虽然我离开了,但是我会记得给阿洋写信的。雪煜,晓道长,照顾好阿洋。”
薛洋埋在晓星尘的怀里,听到马车走远的声音又抬起头看着远去的马车。
好在薛洋难过了没几天就被晓星尘拉着到书房中练字了,把金光瑶离去的悲伤分散了。
“阿洋,吃完早饭,我们该去练字了。”晓星尘把早饭和汤药拿进房间里,薛洋还在呼呼大睡。
薛洋翻了个身子,晓星尘无法只好把薛洋从被子里掏出来。
“道长,再让我睡一会儿嘛。”薛洋被闹腾醒了,可是还是不愿意离开被子。
“是谁昨天说今天早上可以按时起床的?”昨天带着薛洋去逛街,因为薛洋被关在楼府里好几个月了,都没有出去好好玩玩,结果出去了就不想回来了。
晓星尘在薛洋的再三保证下,带着他在外面疯玩了两个时辰,玩的时候不觉得累,玩完了,薛洋直喊脚痛,晓星尘只好把薛洋背回来,回到家才发现薛洋早就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好香,什么味道?”薛洋闻到香味还未睁开眼睛,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莲蓉糕。
“我亲手做的,还不起来?”晓星尘将莲蓉糕放到薛洋的手中,将他今天要穿的衣物放在枕边。
薛洋洗漱好了,嚼着莲蓉糕往桌边蹭蹭,看到黑乎乎的汤药,好看的鼻子皱起来,“这个药还要喝吗?”
“月鸢在信里说还要喝一个月,喝完后你的魂魄就能稳定了,再也不会出问题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买一罐子糖。”晓星尘将饭菜摆好,“赶快吃吧,不然一会儿又凉了。”
中午的时候,晓星尘稍微离开了一会儿,薛洋有些不放心,万一又像上一次魂魄离体怎么办?晓星尘笑着告诉他没事。
其实月鸢在离开之前告诉过晓星尘,只要他身上带着薛洋的血液,也可以让他魂魄稳定的,只是为了让他们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才没有告诉薛洋。
晓星尘也曾纠结过要不要告诉薛洋,他有些害怕,他说出来之后,薛洋直接送他一瓶血,这样他就没有理由在继续待在薛洋的身边了。
薛洋拿着笔在纸上乱涂乱画,真是搞不明白,晓星尘教自己练字干嘛。
“阿洋?”楼雪煜一进门,就看到薛洋握着笔在纸上乱写着什么,“晓道长要知道你这么糟蹋字帖,说不定要怎么罚你。”
薛洋把字帖收起来,“反正我把它毁了,道长也不知道,你难道会告密吗?”
“晓道长呢?”楼雪煜本以为晓星尘在内室,他特意去瞟了一眼,发现没人。
“道长说是要出去一下,道长在这边也没有认识的人,出去干什么?”薛洋越想越觉得奇怪,他将字帖收拾好,“我要去找他,看他偷偷的干什么!”
“你现在的表情就像去捉奸一样。”楼雪煜偷笑,“唉,我也不会偷偷摸摸的做事,也不会瞒着阿洋,阿洋怎么就看不上我呢?”
“你知道,我只当你是哥哥,如果和你在一起,我就是在伤害你。”薛洋推开突然靠近的楼雪煜,“即使我和道长不能在一起,我们之前也是不可能的。”
我当然知道,楼雪煜在心里默默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刚才见到晓道长了,他只是给你做饭去了,今天我们来学习认识一些药材,以后无论你在哪,受伤了还能自救。”
薛洋委屈地看着他,“难道你要赶走我吗?所以才教我这些的吗?”金光瑶离去的痛苦又被这句话勾起来了。
“没有赶你走,只是你们是修真者,而我只是个普通大夫,我们总有分开的一天。”楼雪煜将东西摆好,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你的身边,也想让你保护好自己。
晓星尘晚上的时候就给薛洋念小故事,薛洋总是听到一半就睡着了。
夏日终于到了,薛洋收到了来自金光瑶的信件,蓝曦臣将金光瑶带回了蓝家,蓝启仁本来听到魏无羡说的还不相信,自己的两个侄子喜欢的人一个被献舍重生,一个金蝉脱壳假死,自己能怎么办?又不能真的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