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接下来的战事,也会轻松几分。
“然后呢?”他看向地上报信的人。
“呃,”伏在地上的小太监声音瞬时就,嗯,带着十足的尴尬:“军医看了,敌军以及战马疑似误服大量巴豆………………”
所以那战场,满屏是翔。
众人:“………………”
早知道剧情的朱祁钰一脸淡定。
“而且太医刚刚看过,太上皇误服了大量的巴豆,现在,现在………………”
众人:“………………”
朱祁钰:桥豆麻袋!不是说皇兄没有被下药吗?
昨天十二日刚刚拒绝以金帛换皇兄,以“社稷为重,君为轻”劝过皇兄,今天就一出集体被下巴豆,别人不还得以为朕不容皇兄吗?虽然心里面本来就不容也不能说出来呀!
安泽一我下一次信你这个猪头我就是猪!我TM就跟猪姓!
等等我本来就姓朱。
“速速派太医院所有太医全力救治皇兄,不,太上皇,朕要太上皇平安无恙!”
安泽一你给朕等着!
想吃点心?做梦去吧!
在寝宫里面啃着点心睡着了的安泽一打了一个寒颤。
被朱祁钰掐脸掐醒来的安泽一,一脸懵逼的听着英宗因巴豆服用过多,脱水而死,嘎嘣,不,驾崩了。
#我灭了一个皇帝#
#历史改变了#
#代宗恭喜你平安了#
#英宗,史上最奇葩死法没有之一#
#818那个带着翔味而死的奇葩皇帝#
安泽一捂脸,不忍直视。
好了,这一回不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而是“伯仁莫名其妙因我而死”。
“这不科学!我明明往好饭菜和酒里面放的最多!”安泽一一脸不相信:“不是说蒙古人把俘虏当两腿羊吃吗?那么凶残怎么可能给俘虏好吃好喝?!”
“谁说瓦剌那些蒙古人吃两腿羊对俘虏凶残的?再怎么也不能对皇兄那样呀!”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忽然之间发现信息的不对等。
安泽一被史书误导了,朱祁钰不知道安泽一被史书误导,他以为安泽一知道英宗这样的俘虏待遇谈不上好,但是也不会太坏。
结果,悲剧就是这样诞生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生活终究还是要过的,不管英宗的皇后和殉葬的嫔妃哭得多么厉害,时间的脚步依旧不会为了谁停下来。
因为这就是现实。
北京的冬天,很冷很冷,远远不是南方能够比得上的冷,皇宫里的人少了不少,空气里都似乎弥漫着寒意。
至少安泽一是这样感觉的。
英宗朱祁镇的死亡,对于朱祁钰来说象征着既定未来的改变,是的,安泽一告诉了他,原本的历史上,朱祁镇并没有死,而是在战争最后结束的时候被救了回来。
一切,都已经改变。
但是他却一次次的开始做恶梦,一次次的梦到那一天见到的朱祁镇,梦到那张憔悴的脸庞。
“你很冷吗,安泽一?”看着蜷缩在炭盆旁边的安泽一,朱祁钰不由得挑眉。
此时战争的天平早已经倾向大明,瓦剌在之前的战事当中损失惨败全军覆没(朱祁钰表示自己拒绝回忆战胜的真正原因),自己在国家生死存亡的危难之际力挽狂澜,再加上坐在权力最大的位置上也有了一段时间了,最初的惶恐不安没有经验的青涩已经褪去,而添加了几分属于帝王的威严。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比较拿得出手的皇帝了。
“北京比南方冷多了。”安泽一恨不得自己整个人坐在炭盆里面,但是也去不了骨子里的寒意:“呐,你不怕吗?”
“再拿一个炭盆。”朱祁钰吩咐之后,看向安泽一:“怕什么?”
“那么多人死了,你不怕吗?”
朱祁钰有点想笑,你都是死鬼了,你还害怕死人?
不过他没有将嘲笑的话说出来,而是回忆一下,觉得安泽一这个难得不逗比而是多愁善感一把的家伙大概是因为前两天围观了英宗那些无子无女的嫔妃殉葬,被吓到了。
想一下安泽一连人都不敢杀的胆子,也就不难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是被吓到了。
“我很害怕。”双手抱膝坐在炭盆旁边的安泽一把脸埋在腿上:“你看到了吗?那些嫔妃哭得那么凄惨,眼神那么绝望,周围的人却一点怜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