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流言?你师父跟你说的都是我们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的事情!”灼华的话像是冒犯到了长芳主,长芳主狠狠瞪了灼华一眼,不悦道:“我知道你和他有过因缘,你要报恩我不拦你,但我花界绝不会欢迎一个曾扬言要一日灭一品花木,带兵封印花界之人。”
话说到此处,润玉早已如坐针毡,当即起身道:“今日之事责任在我,觍颜来此,着实忏愧,两位芳主请放心,我今后决不再踏入花界半步,这就告辞。”
“润玉大仙……”闻听润玉不会再来花界,灼华急忙抓住飞身欲走的润玉的衣角,难过地抿了抿嘴,不舍道:“等一下,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说罢灼华撂下三位仙上跑去厨房拿了一整盒糕点出来,塞到了润玉手里,对上润玉的双眸,歉疚道:“润玉大仙,对不起,这次只能不欢而散了。这些是我特意为你做的糕点,你带回去吃。”
见灼华委屈地眼眶都红了,润玉心生悔意,自己没有思虑周全就兴起赴约,着实有些鲁莽。接过沉甸甸的食盒,看了看一旁防备地盯着他的两位芳主,给因为跑动和醉酒而发丝凌乱的灼华捋了捋额前散发,润玉安抚般地一笑,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了一句,“多谢。”
目送润玉飞身离去,灼华在长芳主和桃花芳主不悦的目光中委屈地低下了头,拨弄着指甲。长芳主见状叹了口气,斥责道:“他素来心思深沉,善于伪装,你又了解他多少,竟敢与他相交?”
“我……”灼华瘪了瘪嘴,终究还是倔强地抬头直视两位芳主,反驳道:“长芳主、师父,当初我能来花界是受了润玉大仙指点,也是因为得了他的精血才得以聚敛魂魄修得人身,他于我有恩,但我不会因此是非不分。我虽未经世事,时常会犯些错误,但我真的不相信一个肯为了一村凡人不恤自身性命的人,会那么的十恶不赦。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不了解,只是站在他的角度看,他也没做错什么。”
“你!”长芳主秀美紧蹙,生气地瞪了灼华一眼,叱道:“冥顽不灵,也不知那润玉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给我回屋好好反思,三日不得出门。”
“……是。”
灼华再次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什么,委屈地走回了自己的卧室,留下桃花芳主望着自家聪慧伶俐的弟子背影,又是一声长叹,劝解道:“长姐,我知道你对他心中还有气,只是现在锦觅也获得了幸福,看他一个人身形消瘦,形单影孤的,听说前段时间还受了重伤,也算是得了报应。灼华是个重情懂事的好孩子,愿意与他来往,要不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先前凡间的事情灼华曾跟桃花芳主讲过,面对润玉桃花芳主虽然心中有恨,但也不得不承认灼华所说的,润玉并非大奸大恶之徒。
“我知道,所以也不舍得重罚于他。”长芳主无奈道:“润玉心机太重,心思太深,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怕灼华跟他走得太近,被他利用个干净,到头来还被蒙在鼓里。你能劝就多劝劝灼华还是少与他来往,若灼华还是不听,那你就帮他多留个心眼,以防不测。”
“也只能这样了。”
两位芳主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面对润玉,她们实在放不下戒心。
☆、囚笼若破秩序自生
叶自歌隐居的地方布有法阵,先前润玉内丹破裂灵力不足看不真切,还以为是叶自歌自己布下作防御之用。直到此时润玉重回此处,欲找叶自歌一叙,被眼前的法阵挡了去路,才发现法阵另有玄机,不像是出自凡间修道之人之手。
当润玉闯阵的时候,叶天云正坐在长凳上,晃荡着双腿,让叶自歌给他编辫子。叶自歌察觉到阵法异样,当即绷紧了身体,快速地给叶天云扎了两个马尾,让她回屋里,自己拿起桌上的泊雪剑,走到阵法前戒备了起来。
所以润玉一走出法阵,看见的就是叶自歌手持长剑严阵以待的模样,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到桌上,润玉笑道:“叶兄还是这般警觉。”
“不得不防。”见来人是润玉,叶自歌松了口气,走到桌边拿起杯子给润玉倒了杯水,冷峻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问道:“上次我说过,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会是朋友,不知你这次再来,我们可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