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问。”鎏英当即拿出信纸写了起来,写好后立马唤手下送往天界,随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脊背挺直得站在座下,端得清风霁月,疏阔轩昂的润玉,冷漠道:“等凤兄传信回来,我再给你答复。来人,领废帝下去休息。”
见鎏英要走,润玉赶忙又道:“青浦去妖族是为了夺去妖界至宝建木杖,如今已得知建木杖在魔界,并且青浦似与魔界中人有所勾结,暂时还未查清楚,还望魔尊多加防范。”
“不劳费心。”鎏英又看了润玉一眼,不以为意道:“那个青浦若真敢来夺,我一定帮你擒住他,省了你搜查的功夫。”
“如此多谢魔尊,润玉告退。”确定建木杖在魔界手中,又基本可以推测出是和陨魔杵一起在鎏英手中,润玉转身低头冷然一笑,顺从地跟着魔侍前往偏殿等候旭凤的消息。
不过半日,七杀星君就带着旭凤的回信拜见了鎏英,读完旭凤回复的消息,鎏英终于松口派兵协助七杀星君一起搜查青浦,对旭凤在信中提到的青浦和旱魃为祸人间,有所图谋一事似乎还与魔界中人有关,不由也重视了起来。
润玉被鎏英留在了禹疆宫,在其位谋其政,鎏英可不敢放任润玉在魔界四处搜查,然而尽管鎏英防备着润玉,变故还是在搜查的时候发生了。
纵观历史,任何改革若不经牺牲流血,伤筋动骨,基本不可能成功,近年随着魔界各项政策的革新,魔尊和各城王之间早已是暗流涌动,剑拔弩张,就像是干枯暴晒的草堆,只差一个火星就能引燃。
天兵魔兵一起搜查青浦,本就互有防备和警戒,当第一个动手的天兵死在魔兵刀下,没有及时制止的混乱就像瘟疫,从天兵和固城王麾下的魔兵开始,一路蔓延到了鎏英派去协助搜查的魔兵之中,而青浦的现身,无异于又刺激了天兵。
最开始掀起争斗的几个天兵,是润玉大婚夺嫡之时都不曾动用的,簌离留给他的暗棋。当鎏英接到青浦躲藏在固城王府,搜查的魔兵全军覆没,天兵损失惨重奏报的时候,战火已经燃烧了起来,就像是固城王和卞城王等人早有预谋一般。
战争发生地太快,快到鎏英来不及仔细思考整件事情,就被润玉诚挚的,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话语把思路给引了过去。青浦、旱魃和魔界固城王、卞城王等合谋,欲破开上清天的一道封印夺取上古灵力行谋逆之事,不能更合情合理。
魔界大军被派出去镇压叛军逆贼,润玉站在宫殿一旁静静望着鎏英亲吻卿天的脸颊,等鎏英换上甲胄欲前往战场督战之时,殿中变故陡升,润玉突然取出赤霄剑,将殿中的其余人等,悉数斩杀。
“润玉!”鎏英见状大惊,连忙护住幼女,手中凝出鞭子狠狠向润玉抽去,怒喝道:“你又有什么阴谋?!”
润玉侧身避开鞭子,将赤霄剑收了起来,取出自己的冰魄剑,看了眼躲在母亲后面,狠狠盯着自己的卿天,微微一笑道:“稚子无辜,魔尊还请放心,我不会伤她分毫,也无意伤你性命。现在魔兵都奔赴前线诛杀叛逆,这禹疆宫的守备我还不放在眼里,识时务者为俊杰,还请魔尊将陨魔杵和建木杖交于我,免得再生杀业。”
“你!”电光火石之间,先前心中被忽略的异样终于得到了解答,鎏英护着让卿天从她后门逃出殿去,独自面对润玉,咬牙切齿道:“看来不止青浦和那几个乱臣贼子勾结在一起,你和他们也是一伙的!”
“你和那几个城王之间矛盾由来已久,这几个割据一方,独自坐大的城王就像一个迟早会破溃的脓包,我不过是,帮你把它提前挑破了而已。”正面迎接鎏英的攻击,润玉显得游刃有余。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休想得逞!”鎏英显然怒极,招招不留余地,怒道:“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枉凤兄还在信里帮你说好话,没想到你还是图谋不轨,狼子野心。我告诉你,这次你绝对不会得逞,我已经让卿天传信出去了。”
“是吗?”看着身后涌入的守卫禹疆宫的魔兵,润玉轻蔑一笑,不屑道:“你觉得我会让你拖到旭凤赶过来吗?既然魔尊不肯主动交付,那我就不客气了。”
右手执冰魄迎战鎏英,左手舞赤霄屠戮魔兵,润玉身姿灵活的穿梭在殿中,足尖轻点鎏英甩过来的鞭子,借力凌空一跃将欺身砍来的魔兵拦腰砍断。右手挥舞着和鎏英的鞭子撞击出火花,左手挥砍刺劈毫不留情地斩杀,随身形灵力而飘动的雪白衣袂上,不多时就染上了猩红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