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了什么,她睁开了眼。面前浮着的是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她有着一头过脚踝的长头发,此时头发正轻轻松松地散开在后面,像一朵盛开的花。
那是和御坂出培养器之前一模一样的长发。
御坂0000号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你……是谁?】
【我就是你,我是你们。】
少女脸上挂着不属于番检个体的轻松微笑,做出那样的表情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只要牵动用来微笑的17块肌肉。先是口轮匝肌收缩......
【或许你可以叫我御坂网络。】
虚幻的少女人像没有张开嘴巴,声音凭空地响在这片领域里。
【御坂网络也可以诞生出不同于个体御坂意识吗?明明只是御坂们的脑波联系现象,御坂向你质疑。】
【链接一万个人的AIM扩散力场的集合体可以整合为一个真实怪物,为什么上万的御坂妹妹的意识不可以产生新的意识呢?】少女反问御坂0000号,接着又补充了什么一样说了起来。
【凑齐了可以合成一个完整的人所需的意识——不同感情,性格组成,自我认知。每个御坂都参与构成了一部分,或是对姐姐大人的仰慕,或是对死亡感觉的排斥,还是对上条当麻的爱慕。这所有的一切加起来,然后就诞生了我。】
【0000号提供的是“守护”,迫切地想要去保护什么东西的心情。就和10032号一样,曾经出现过的心情。】少女轻轻说。
【“守护”么。】御坂0000号尝试着在舌尖上发出罗马音,这股声音随着脑电波传递,在御坂念出之前快速地传了出去。
0000号脸上露出了疑似微笑的表情,但是立刻她又想起了什么,【作为网络本身的意识,你可以控制御坂网络。御坂转换话题说道。】
【是的。】少女霎时回应。
【Last Order?那孩子是管理员。她也知道你的存在吗?御坂提出疑问。】
【只是在睡觉的时候见过呢,因为整体感情的缺乏,我是处于不能准确感知,但是确实能感觉有什么东西存在的那种状态。换句话说,我现在只出现过在御坂网络的影子里,就是潜意识的那块角落。】
【那为什么御坂可以看见你。御坂保持追问。】
【因为你是‘最初个体’,和两个用于实验网络的个体同时诞生的最初番检个体,拥有比最后之作更加成熟的身体,和…心灵。】
……
御坂零猛地睁开眼睛。迎面而来的是强烈的风浪冲击,她身穿着自己的战斗服,站在那个由敌人的一击拳打出来的坑的边缘,堪堪不能掉下去。
这是什么情况?御坂零蒙了。不等她用批量处理机制处理消化完成,绿谷的声音又从远处响起。“御坂——”
“啊啊,0000号回来了呢,御坂御坂不开心地说着。”她听见20001号在脑海里小声抱怨。
“Last Order!”御坂零快速明白过来,看来这都是最后之作干的好事了。“御坂认为你需要电击治疗了!”
她尖叫着避开了一块飞过来的石头。
3天前——
“吓?御坂少女…..?”欧尔麦特一睁眼,就看见了站在他床边的御坂零,“你怎么来了,不好好养伤?”
御坂零打量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新鲜感。表现的就像是生活在电视里的人物,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
欧尔麦特看见御坂零来时的惊喜一下子被压了下去,各种疑虑涌上心头。御坂零的个性依靠脑部计算,那就意味着她个性使用过度会导致大脑受损。御坂少女,失忆了吗?还是更严重的......
他按住猜想,询问站在眼前的少女。“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身体检查成果下来了吗?”
御坂零称得上是开心地笑了,居然露出了自己的八颗牙齿,看起来又有一点调皮的感觉——但这是从前御坂零完全不会露出的表情。
“原来0000号要守护的是这样的大叔,好温柔!明明自己也受了伤的说!御坂御坂小声惊叹。”眼前的少女用着御坂零完全不会使用的激动语气,语句末尾带上的也是“御坂御坂”,而不是御坂零常用的“御坂”。
好像生怕金发大叔起疑,她又匆忙开口:“御坂没什么事啦,御坂御坂勉强模仿0000号的口吻企图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