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赤司你……不对,你是武侦的人?!”
听着熟悉的声音,喉头浓重的不适感让夕纪咳嗽了两声,混杂着血与内脏的碎片,看上去一片狼藉。她抬头看着屋子里满满当当的港黑成员和屋子里仅有的两名武侦成员——太宰和谷崎,感觉更加脑阔疼了。
因为在那一堆的港黑成员里,不仅有出声叫出夕纪名字的中原中也,沙发上还坐着一个黑色过耳头发的面色不好的西装中年男子,旁边还有一个金黄色长卷发的可爱小姑娘。
“没事吧,还要继续休息吗?”就是留下来撑场面的谷崎连忙过来扶住了夕纪,看她咳得满嘴都是血,担心地问:“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你回去继续睡一会儿吧,事情结束了我们会来叫你的。”
夕纪冷冷地瞥了一眼谷崎,受伤状态的她脾气顺理成章地更加臭了,“不去保护自己的妹妹,反而操心别人的姐姐。谷崎,你这样直美会伤心的。”
谷崎:???
“哦呀,看来这位小姐才是真正中招的人啊。太宰,你还真是连我们和幕后人都骗了啊。”同样小声咳嗽着,但没夕纪这么声势浩大的中年男人不咸不淡地说着,似乎对这个状况并不在意。
坐在男人对面的太宰不在意地摊摊手,顺带给夕纪介绍了一下这边是港黑的首领森鸥外。
“咋了,前任老板摸过来了?”夕纪一边咳嗽着,一边朝对面森鸥外背后站着的中原中也打招呼:“哟吼,中原先生,好久不见~”
在一众下属的面前,身后港黑一人之下的干部,此时中原中也靠谱地撑住了脸,面目严肃地说:“嗯,好久不见。你可没和我说过你是武侦的人。”
她还想是武侦的人,可社长还没承认呢。
夕纪讪笑了几声,走到了太宰的身后,顺手糊了一把太宰的头发。她当然记得在睡着前这蟑螂摸了一把她头发,有来有往当然也要糊回去。糊完了后,才脸上盛放开了宛如太阳般的笑容:“您好,森欧外先生。我是赤司夕纪,姑且算是武侦的人。”
抛开她现在骇人般苍白的脸色和嘴角下面还残留的鲜红血迹,这个笑容可谓是满分。
“那还真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了。”森鸥外两眼笑弯,看不清他的真实意图,“真没想到武侦又来了位这么坚强的小姐呀,港黑的情报网看来是落后了呢。”
以目前时间点判断,夕纪受伤时间要早于森鸥外。是以现在夕纪能感觉自己内脏几乎都有破损,而森鸥外目前裹着绷带只是有些咳嗽和脸色发白而已。
虽然很想要知道太宰和乱步在这场被武侦单方面掌控的局里做什么,可夕纪现在的身体状况连带着她脑袋也不怎么清醒,本来就不安定的情绪变得更加暴躁。她挠挠自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算了,什么时候要解决那个病毒就叫我一声。我懒得管你们要干什么,别一不小心真把森鸥外搞死了就好。”
说完,她就转身准备回治疗室。
“这位赤司小姐还真是信誓旦旦呀。这么相信如果出事,会死的是我,而不是你吗?”森鸥外的语气明明是带着笑的,但他身后的所有港黑人员全部都举起了枪和武器,对准了夕纪。
旁边的谷崎连忙站到了夕纪的面前,一脸警惕:“不是说了要先谈判吗?港黑什么时候出尔反尔了!”
“毕竟你们自己把筹码放出来了,那这谈判也毫无意义不是吗?”就算另一个宿主真的是侦探社的社长,森鸥外也不介意这么做。世间不存在不为自己而活之人,是以,在确定宿主是别人后,森鸥外反倒有些开心这样不需要面对侦探社的全面反扑。毕竟一个小社员和福泽相比,重要程度是有很大差别的。
除了稍微有些在意中原中也如何认识的她,森鸥外眼里的夕纪此时剩下的价值只有为自己做出贡献。
幕后人仍旧没有站出来,或者说还没有被逼出来。在这之前,就只能由两个组织互相撕逼了。
“就是说,森先生想要的只是解除这个异能所以要小夕纪的命对吧?”即便是这种情况,太宰也坐在原位置,笑容保持不变。
闻言,森鸥外顿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哦?看来侦探社这边给出的筹码,不止那位小姐啊?”
“毕竟突然被人搞事情,我们这边也很困扰啊。”太宰说着,回头看了眼扶着柜子开始咳嗽的夕纪,“小夕纪你也想要找到真正的幕后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