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说。”
卡卡西跨出暗部大门,领着哲也往审讯部方向走。木叶内部的袭击事情会先交由审讯部定罪,而后根据情况交由其他部门进行惩罚。
“被她袭击的人情况怎么样?”
“……应该没有死亡的。”哲也很不确定,“长老他们说送医院了,我偷听到的,他们说就算人都活下来了,弥生也可能会被定论有背叛木叶的倾向,要终身监//禁。我就马上跑出来找你了,没继续听。”
卡卡西忽然停下来,哲也差点撞在他身上。“怎么了?”哲也紧张道,“难道……难道真的会终身□□吗?”
会有办法的。卡卡西想这么说,然而他的思绪现在乱成一团,无法理成一条线。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要去见她……然后呢?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卡卡西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不会在没考虑到后果就去做这件事,这样的结果甚至死刑才是她想要的。
木叶十二月的天气,卡卡西头一次感觉冷到骨里。
“云忍的条件是什么?”他的声音透露着无力。
“……保密条约。时间没到,我还不能说。”哲也咬了咬牙。
“告诉我。”
卡卡西转头的一瞬间,哲也久违的再一次体会到他在战场上时的强大气场,无形却又令人窒息畏惧。他咽了咽,觉得就算自己不说,卡卡西也有一万种知道的方法。
“是人。”提到此事,哲也眼睛再一次发酸,却是因为愤怒,“云忍要的,是日向族的人。日差前辈和族长是双生子,因为分家咒印死后白眼会被破坏,于是让日差前辈假扮成族长,自绝后尸体交给了云忍。”
审讯部。
伊比喜似乎是早料到了他们会来,支开了看守的忍者,给了十分钟的时间。
“被攻击的人情况怎么样?”卡卡西问。
“都活着,没有人伤到要害。”伊比喜冷笑一声,“伤成这样还能活,弥生这几年真是长进不少。”
卡卡西没再多言,挥了下手就往里走。
哲也想要跟进去,被伊比喜一把拉住,掏出钱包数出几张,“我不能离岗。你去买几包好烟回来。”
“为什么?”哲也疑惑。伊比喜不抽烟。
“傻吗?”伊比喜拍了他一巴掌,做了个关拉链的手势,“这里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封口费懂吗。”
“哦哦!懂的懂的。”哲也握着钱连忙点头。
这里的昏暗程度比起暗部走廊有过之而无不及,明明没有建在地下,却是一副不见天日的幽暗模样。
审问已经结束了。和几个小时前一样,弥生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掩饰。她被带到单人监\\禁房,审问的记录已经递交上去,也许再过不久,她就会被转移到木叶监狱里,永远都没办法再出来。
她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的族服,领口平整,裙角没有皱褶。发簪不知什么时候掉的,原本盘好的头发散落下来,垂在脸颊两旁。
卡卡西到的时候,她双手抱臂倚着墙站立,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如他所想的,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对即将到来的判决的害怕,只在看见他来时,表现出些许惊讶。
“刚执行完任务吗?”她看他一身整齐的暗部装束。
“算是吧。”
“是不是哲也去找你的?”弥生有点抱歉,“不会耽搁你的事吧?”
“不会。”
她的表现正常的就像两人是在街上碰面一样,问他有没有吃早饭,晚上睡的好不好。卡卡西答了几句,隐藏在斗篷下的手越握越紧,指甲嵌入掌心。
“还要继续演下去吗?”他突然道。
弥生哑然,低眸却笑了笑:“那么你想谈什么?”
她又道:“很多东西理智上可以理解,情感上却无法接受。”
“以往的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是选择的以木叶为重……老师做了他的选择。我也只是做了我的选择。况且,放任一个云忍自由出入木叶腹地,本就是他们的失职。”
望着她这幅云淡风轻无牵无挂的模样,卡卡西一阵心冷。
他没有什么大道理要讲。
日差是为了保护日向血迹不外流,为了更大的利益关系自愿赴死,她难道不知道吗。
如她所言,不过一句理智上可以理解,情感上无法接受罢。何况她并非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完全把木叶抛之脑后,不然以她的能力,云忍离开了木叶又如何,她照样能追踪上去以死相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