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步一步坚定地走过人群,动作漂亮地跃然马上,众人将他包围在中间,大声高呼,身旁的人与他耳语了几句,他低头倾听,双手拉着缰绳,要骑马转身的时候,抬头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砰”
罗迟心虚地关上了门,不知道他那一眼有没有看到她还站在这里。
系好的带子似乎还留着卫丞季的温热,罗迟喝了杯凉水才将心里的躁动压下去。
她今天很奇怪,卫丞季也很奇怪。
罗迟坐在椅子上托着腮,烦躁的揉了揉自己头发,对着自己警告:
罗迟你就是想太多了!
卫丞季就是给系了个带子,也能系的你心神荡漾,能想这么多的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相处十天半个月,连狗都能培养出感情,更何况你们两个还一起杀过人,跳过涯,互相帮助(利用),现在还是邻居,危机关头关心一下也是正常的!
所以,卫丞季关心你是正常的!
你关心卫丞季也是正常的!
ok!
想通了这些,罗迟仰头凶猛地又喝了一杯凉水,一时没注意,呛得她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喝凉水都塞牙。
她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咳嗽着又出了屋,当手碰到门要塞上木栓时,欲哭无泪,想她为什么会这么听卫丞季的话。
是因为在她捂脸转身后,卫丞季说,“我也有句话对你说。”
就在她停下来,还有点小期待时,卫丞季的声音再次传来,“锁上院子,别出来。”
什么啊?
她盯着眼前手里的木栓,恼羞成怒地想。
一个时辰后。
软软过来的时候打不开门,还疑惑地问她为何栓上了,被罗迟糊弄了过去。
等软软进去,她的手放在门上停顿了一下,还是将门栓放好。
软软的手里刚好给她带来了换洗的衣物,看她在屋里还穿着护甲,奇怪的盯着她看,总觉得罗迟今日不正常。
“小姐,你是没衣服穿了吗?”
罗迟尴尬地笑了笑,哪能啊。
她摆了摆手,将软软手里的衣服接过来,背过身还是将护甲脱了下来,心想着自己现在的模样的确不伦不类,不知卫丞季给她穿上护甲是什么意思?
出兵的话,塞北城里会有什么危险吗?
再结合卫丞季让她关好门,越想越不对劲。
有人要来攻城,卫丞季知晓。
一个想法突然在她脑子里浮现,吓了她自己一跳。
不可能吧,万一其实是卫丞季对她开的玩笑呢。
罗迟转过来问软软,“今早上你看见军队出去了吗?”
软软兴奋地点了点头,“好多人,卫将军好威风,这是第一次从塞北城出兵。小姐你是不是没醒,要我给你讲一讲吗?”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那么大的声响怎么可能?软软对她的认知是不是有点偏差。
她不仅醒了,还跟你刚刚口中的威风的卫将军道别了呢。
“那软软,和你来的时候相比,人多了还是少了?”
罗迟知道问软软大概有多少人是问不出来的,只能换一种方法,让软软进行比较。
软软想了一会,那日来的场景历历在目,是她第一次见那么多人,每浩浩荡荡进来一队人马,她就跟着众人鼓了一次掌,她脑子虽然不好使,可就爱简单的计数。
那天,她鼓了五十次,与今天相比呢?
软软拍了一下掌,兴奋地回了罗迟,“少了。”
今天,她只拍了二十六次就送走了他们。
罗迟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切实际,可能只是单纯的没有全部出兵,不是因为要攻城留兵防御。
她不能凭借只言片语去推测,最能证明一件事情是否会发生的只有时间,她若真的想知道,耐心的等就好。
何况,她也不是特别热衷,只是脑海里一闪而过让她随意想了一下,即使对了,也只能证明卫丞季的运筹帷幄。
甩开脑海里帮不上任何忙,做不了改变,没有意义的想法,认真的听软软怎么得来的少的结论,软软兴奋的讲完,她赞许地笑了笑,“软软可真聪明。”
孩子们日常来她这个报道,她今日教的是基础简单好学的几个招式。罗迟近日的画风,形容下来,大概是:我在古代做幼师的那几天。
她正纠正着一个孩子的动作,和那日一样地面传来巨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