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还挺有觉悟。”琴酒的声音变得不再低沉,他看着这个被自己掐在手里的女人,只要自己手指稍稍一用力,就能送她一程。近距离看,她也变得越来越诱人了……
这个,该死的叛徒雪莉。
他伸手提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轻轻地将刀背从志保头顶慢慢往后背刮下去,志保浑身一激灵。
“别动。”
刀背一直刮到了她的毛衣下端,他伸手一挑,割断了毛衣的尾端的一个口子。
“Gin!”她伸手想制止,掐着她脖子的手用了点力:“让你别动。”
坏了一个口子的毛衣,一扯就脱线,琴酒游戏一般将毛线缓缓拉开,手指一绕一绕,缓缓地拉扯着。他整天说自己没什么耐心,耐心明明好得很,这么多毛线,却能这么有耐心地,不急不慢地一点点拉开,自己衣服的下摆越来越短,越来越短……
“Gin,Gin……我只带了这一件衣服……”
琴酒一用力便将她摁到了床上,薄唇死死地封住了她的口,毛线衣服也被他扯到一丝不剩,只余内衣等小衣,而他却还是衣着完好,这般对比令志保面颊有些红,他那件深灰色的高领衫隐约地透出他矫健的身躯,志保恍恍惚惚地便伸手摸了上去,随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志保身上熟悉的香味也令他陷入了疯狂。
她好想杀了他。
他也好想杀了她。
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知道没希望,为什么还是沉沦了?
如果一切都停留在人鱼岛上的那一天该多好……
他曾是她的守护者,是她的骑士,是她的恋人,是她的景仰;
现在是她的噩梦,她的恶魔,她的恐惧,她的怨恨;
她也曾是他掌中的红玫瑰,怀里的波斯猫,是他用鲜血守护的精灵,是他黑暗中唯一的信任;
现在是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的、离弃了自己的叛徒。
他用力地咬着她的肩膀,剧烈的疼痛几乎令她哭出声来;
作为报复,志保也伸手狠狠在他肩膀上抓了下去;
他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直视着自己,她也不甘示弱地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仰头;
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这种宁死都要势均力敌的事,也还是只有她宫野志保做得出来,换成别的女人,呵……简直忘了他们起初的目的是什么,似乎只想在这个过程中,比赛谁能让对方更痛苦一般。
最终,他放开了她,她也推开了他。
什么都没能发生。
就像两块极力想要靠近的同一端的磁铁一样,无论怎么用力,南极和南极都无法碰触在一起。
☆、(3)侵犯④
志保也累了,今天一路舟车劳顿都没怎么休息,一到这里先被那个公寓吓到心跳加速,来到酒吧又被他掐到几乎断气,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地方还被他折磨了一番,真的太累了,就算睡梦中会被他杀死也不管了,反正怎么样都会被杀,想到这里,她安心地伏在枕上沉沉入睡。他想趁机朝她开枪,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做。自己也太久,没有好好地、沉沉地睡一觉了。
他伸手扯过被子覆在她身上,这一动作,像是过去照顾她入睡一般。
她身上有很多浅浅的伤口,看位置就知道是自己造成的,她把伤口保养的很好,不愧是科学家,估计都能自己研发出去疤痕的药吧,伤口几乎淡地看不出来,再养护几年,这个曼妙的身体就会恢复地宛如新生。
除了当初他实实在在地打中她肩膀的那一枪,其他地方的疤痕都很淡了。他轻轻用指尖勾画着她肩膀上的枪伤的疤痕。情不自禁地伸手在她侧脸上刮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她身上真的有一种魔力。
可是自己已经不会爱上任何人了,他发过誓的。
她不会忘记自己杀死了她姐姐,他也不会忘记她轻负了他的信任。
只剩下这垂死挣扎的缠绵,一切都回不去了。
琴酒心想。
如果她不会逃走,就这么一直安安静静地睡在自己怀里,那也不错。
好想现在就杀死你啊,Sherry……让你能一直躺在我身边……
或许就像她说的,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在嫉妒和叛变的双双折磨下成了一个疯子,他迷恋着她的一切——她的呼吸,她的颜色,她的香气,她的发丝,她的声音,她的哭闹,她的撒娇,她的叛逃,她的血液,她的弹痕,她的惶恐,她的挑衅,甚至是多年来,一直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她尸僵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