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波尔塞福涅,哈迪斯让Sherry研究那个解药,Sherry不会有一张能让神庙上下保护她或者抢夺她的王牌;
如果不是波尔塞福涅一心想让她活下去,哈迪斯根本不会插手Sherry的死活;
如果不是组织大批人身体陷入□□折磨,导致组织大批人离不开Sherry,组织也不会让她活着。
这些关卡,她稍微走错一步,就活不到现在。
“不得不说,在抢回药物资料的战斗中,她是一个完美的棋子,不过你这个棋局对她而言,太残酷了,知道吗?如果不是她得到了波尔塞福涅的好感,在我的棋局里,她最后也是要死的,谁让这位雅典娜小姐,赢走了我心爱女孩的心呢,为了不让我的女孩伤心,我只好让你的女孩活下来了,她这一步步走的可真是惊险,你是怎么狠得下心这样对她的?”
“棋局?”琴酒低下头看着睡在身边的志保,当时的他恨她背叛自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根本不会为她的境遇产生半分同情,但现在不一样了,原来如此,是棋局啊,他说,“开始任务之前,我一直都以为她是我棋盘上的一个兵,只能前进、牺牲,不能后退。”
“结果呢?”
结果Gin忘了,西洋棋里,有一个升变:任何一个兵直进达到敌方底线时,就会升变为棋盘上威力最大的棋子——“后”。所以,这位王后干掉了所有阻挡她的麻烦,而他和哈迪斯都不是好对付的两个王,最终这一场棋局的结局——王没有被将军,但却无路可走。
当初她和自己走西洋棋,几十个回合,就打出了这个棋局。他早该意识到这命运的预警。
琴酒侧目望着窗外,窗外东方既白,太阳还没升起,隐约可以听到训练生的跑操声,志保还在睡梦中。他伸手将她的被子往上拉了一下。
“Gin,我很好奇,你输过吗?”
“有。”
要不是她做出了把人变小的药物……
这么看来,自己不是输给了工藤,而是输给了Sherry的药啊。
“可是你还是赢家。”
“我都被卷进了这趟浑水,你们神庙管两败俱伤叫赢?”琴酒按了按太阳穴,这个小鬼真会拖累自己。
“那得看你从什么角度来看了,在我看来,你赢,正是因为你没有赢,我看似渔翁得利,却损失了很重要的一环。”
“我这个人不喜欢打哑谜。”
哈迪斯笑道:“你们组织输了,损失了一批战斗力,却反而赢走了我们神庙等了半个世纪才出现的雅典娜,只要Sherry愿意,她现在完全可以控制神庙一大群人的生死,这么一位智慧与战斗一体的雅典娜,却偏偏在你那一方。这还不叫赢?”
琴酒没有回答,伸手轻轻绕着Sherry的头发。
——我能用药物杀人于无形,你能吗?
——有用吗?大敌当前你能下药?
好了,现在他信了。这个真有用。
只不过,Sherry绝对不是他那一方的。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么难以控制的人。
“对了,阿玛茹拉和花雕,你打算怎么处置?”哈迪斯问。
“只要不被外界知道,我可以容忍我手下的人是蠢货,但绝不允许是叛徒。”他回答。
“真是狠啊,我都放了她们一马。”哈迪斯在电话另一端大笑。
他冷笑:“所以你们神庙只能输给我。”
“……”哈迪斯认栽了,“我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
“Sherry在我手里,你可以试试看。”琴酒那种势在必得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
哈迪斯吞了口口水:“不闹了,不过Gin,我们两个组织之间原本就不该是敌人,这次行动结束后,我除了从Sherry那里拿药品以外,希望我们不要再有其他交集了,我们两个组织真的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是在求和吗?”
“是投降。”哈迪斯笑道。
“第一我完全不想成为你们那种水准的敌人,第二……我想,你也要不起我这种敌人。”琴酒的笑容变得阴冷,“我不是什么善良并且有人性的人,你应该很清楚。”
哈迪斯呼了一口气:“是啊……”
挂上电话,两个人同时销毁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