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来的动作碰到了被子,被子扫过他的膝盖,他敏锐的触觉使他迅速睁开眼:“醒了?”
“我姐姐呢?”志保抓住他的手着急地问,琴酒的手很热,但志保没多想。
“你姐姐没事,就是有些擦伤,我让人把她送回日本了。”
“真的没事吗?”志保有些不信。
小丫头居然还不信自己?
“不信的话你打个电话回去,不过,上面有指示了,让你们姐妹两个少接触。”
“为什么?”
“遵守命令。”琴酒简短地回答,他并不想暴露自己受伤的事情。
“噢……那我回自己房间了。”志保没有问太多。然后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实在是受不了琴酒房间里这视线所及全是黑色的环境。
肚子有点疼,怎么回事……难道是这两天昏睡饿的?志保伸手捂住了小腹。
“宫……宫野……”
“嗯?”她回过头。只见琴酒低垂着头,却连帽檐都压不住他脸上的不自然的羞赧。
“你……你裙子上……”
志保往后一看,只见身后穿衣镜里赫然可见裙子上一团殷红色的血迹。
“不准看!”
鬼使神差地,她抓起琴酒床上的枕头狠狠甩到了琴酒脸上。琴酒敏捷地躲开并且一把抓住了飞来的武器:“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暗算我吗?”
她快步跑回了自己房间,紧紧地靠着门不敢动。她把自己整个脸都埋进了抱枕里。
怎么会让琴酒看到自己第一次生理期啊!
杀了琴酒如何?好像不大现实。
不如死了算了!
而且忙着学习,自己一点都没放心思在这方面,所以,自己一点生理期用品都没有准备。
怎么办……难道,还要委托琴酒去买吗?美国这里,似乎普遍都喜欢用棉条,所以如果是琴酒去,那就……那……那还是直接一枪给她个痛快吧!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一个温柔的、但是明显是在拼命忍笑的女声响起:“志保?别不说话啊……我是阿玛茹拉,开门啊。”
她红着小脸绷着表情把门打开。阿玛茹拉拿了一包女生生理用品进来:“给~”
“谢谢。”她接了过来,然后迅速关上了门。一边处理一边思忖着——
完蛋了,明天琴酒这个小队的人一定都知道了!
不过阿玛茹拉应该不会像花雕一样多嘴吧?
而且自己为什么在思考会不会被人知道啊,自己这两天睡在琴酒床上,如果自己裙子上沾到了,那么……琴酒的床上应该也有……
志保抱着枕头一头锤进了床上。
“杀了我吧……”
☆、(4)答案③
志保走后,琴酒脱下自己的衣服,检查了一下后背的伤口,应该没什么大碍。盯了这个小丫头一整晚,自己也有些困了,掀开被子,黑色床单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琴酒见多了鲜血,这一次却脸红了。好累啊,管不了那么多了,还好床够大,他睡到了另一侧……
睡得迷迷糊糊之中,琴酒感觉有人在身边,伸手一抓,却没力气睁开眼,抓到的手腕的主人却在他耳边说:“是我,别紧张。”
宫野志保?他努力睁开眼,只见志保正在他身边不知忙碌着什么。
头好晕!他想要坐起来,却动不了身子。
“Gin,你别紧张,我帮你喊医生吧?你背后的伤口感染了。”志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一把拉住她:“不准。”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疑心重重啊?”他看不清志保的表情,只听得到她焦急的声音。可是他绝对不敢放心把后背朝向别人。志保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病床上挣扎却还死死不肯信任他人的人,要不是听阿玛茹拉说,那天是琴酒替陷入痴呆的自己挡下了子弹,她才不会这么温柔地照顾他。
琴酒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志保正在打电话:“Doctor King,我是宫野志保,我想请问您,如果有一个病患,在穿防弹衣的情况下被子弹击中,后背有皮外伤,在没有医生但买得到药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处理?用什么药?……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