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抱着旭凤,她感觉到旭凤渐渐安静了下来,最后只剩下微微的颤抖。
“原来,我什么都留不住……”
一声轻叹,堙灭在了风中。
一滴清泪,没入穗禾发间。
隐隐约约,穗禾似乎听到了一句耳语,“错的……是我还是他。”
世间不曾有旭凤惧怕之物,可是他也会伤,也会痛。
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恼。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旭凤太重情,而润玉太无情。
旭凤拉开了穗禾,拿过穗禾手中的寰谛凤翎,插入穗禾发间,“你喜欢,那它便是你的了。”
穗禾敏锐的发觉,旭凤眼底如同一潭死水,再也泛不起任何波澜。
“夜深了,回去吧。”
不待穗禾回答,旭凤转身离开了,走的决绝,毫不留恋,徒留穗禾一人在留梓池畔站着。
穗禾突然升起一阵心慌,看着旭凤的背影,她恍惚觉得他就要这般的走出她的生命,再不回头。
太微的意思是婚礼定在三年之后,可是锦觅却是十分的着急,一直闹着,让洛霖去和天帝说说,婚礼什么的,越快越好,一切,从简就行,不用那么麻烦。
看她那架势,要不是碍着水神风神的颜面,婚礼都不用了,她都能直接把自己的家当连带自己一股脑的搬到璇玑宫去。
锦觅仙子恨嫁的传闻,传遍了整个天界。
当女儿的这么想,当爹的可不这么想,锦觅是自己和梓芬的宝贝女儿,她的婚姻大事怎么能草率呢,不仅要谨慎,还得相当的隆重,所以不管锦觅怎么卖乖,讨好,洛霖就是不松口。
“小鱼仙倌,你说爹爹怎么那么死板啊,婚书一签不就得了嘛,干嘛这么麻烦啊。”锦觅蹲在璇玑宫的角落里,死命的折腾魇兽,魇兽小可怜眼泪汪汪的看着润玉的方向,希望主人能够拯救它出魔掌,不过很可惜,它的主人,扔给它一个忍着的眼神,就不理它了。
“婚姻是一个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时刻,水神仙上自然希望你可以风风光光的嫁人,觅儿刚才的话要是让水神仙上听到了,他可是要伤心的。”
对女孩子而言,婚礼应该是她们最期盼的了,想到这里,愧疚再度缠绕上心头。
“觅儿,对不起,我……”
锦觅豪放的一摆手,“小鱼仙倌,对不起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我们做果子的向来是最仗义的,婚礼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就当演习一下,下回就熟练了。”
“小龙宝宝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啊,我好想带着他一块去玩啊。”怎么说她也是小龙宝宝名义上的娘啊。
“应龙的孕育周期有百年之久,觅儿怕是有的等了。”
“对了,小鱼仙倌,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凤凰啊?”
“没有。”
旭凤已经被天帝放出来了,太微还给了他三方天将节度权。
近日来,润玉多次夜观星象,发现水神洛霖,风神临秀的命星依旧明亮,并无陨落之相,荼姚上次想要火焚锦觅,洛霖仍旧想用半数修为铸成冰刃送给锦觅防身,在润玉的授意下,被锦觅严词拒绝了。
此时的锦觅,依旧是那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小霜花,润玉唏嘘不已,从前,她的痛苦和哀伤,几乎都是自己和旭凤带给她的。
“上次我在栖梧宫外面碰到他,我叫他,他根本不理我,还有上上次,我带着新酿的桂花酿去栖梧宫找他,结果飞絮说他去找炎霆君了,凤凰怎么老往铸器阁跑啊。”
旭凤一向不喜炎霆的为人,他总说炎霆那人太过冷血,如今怎么自己往那儿跑那么勤。
“父帝收走了赤霄剑,旭凤兴许是想让炎霆君为他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吧。”
“他的那把弓不是已经很拉风了吗,再来一把,还让不让别的天将有出头之日了。”
锦觅小声嘀咕着,在婚礼一事上也不再多纠结。
三年的时光,一晃而过,这场筹备了三年的婚礼终于被摆上了台面。
ps;旭凤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可他太重情义,他会对他相信的人推心置腹,毫无保留,对他而言,了听是他信任的人,所以他不会怀疑他,而穗禾,他虽不喜穗禾,可在他心里,他还是信任穗禾的,重情不是不好,而是有的时候感情真的是一把枷锁,它会蒙蔽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