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珺的母亲因想着自己女儿不能这么下去,以后不好嫁人,于是想着之前的线索,就带着女儿开始了寻夫之路。
金光宴并未留下自己的姓名,寻起来并不容易,好在阿珺她娘是个聪明的,根据那一夜金光宴身上的熏香气味,打听了香铺,得知了这种香是金家长老金光宴府上最爱用的。
她带着阿珺来到金家,出来迎接的却是金光宴那正房夫人,阿珺的母亲这才得知,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早已经有了家室,自己不过是个插足之人,伤心之下带着阿珺准备回老家。
然而那正房夫人得知自己丈夫在外留情,还弄出了个孩子,心下恼羞成怒,回去先是将金光宴数落一番,随后假意将阿珺母女安顿好,却在傍晚派了家仆在她二人的饭菜之中下了毒。
好在阿珺当日长途跋涉胃口有些不好,只有她母亲吃了饭菜,所以勉强保下一命,十岁的阿珺死里逃生,拖着母亲的遗体连夜朝着家里赶去,一路上未停歇,回到了外租家中的时候,母亲的尸体已经开始有些腐烂了。
这件事情之后,阿珺越发沉默寡言,再也不出门。然而没有得到这母女两人尸体的金夫人并不善罢甘休,顺着追查,几年后,查到了阿珺的外祖家里,最后将这一门杀尽,以宣泄丈夫的背叛之怒。
阿珺死的那年只有十三岁,而这些旧事,算算时间,应当也是三年前左右。
韩夏有些唏嘘地看着这个飘荡了三年的魂魄,道:“所以你的愿望就是杀了金光宴全家?”
阿珺一顿,坚定地点了点头。
韩夏叹气:“那可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呢,你可想好了。”
阿珺不语,韩夏一时间也不明白阿珺是怎么想的,只能先按照这个心愿,先去与金家人接触接触再说。
想到前几日江澄受伤的事,据说就是与金家的几位长老相关,只是不知道这几人之中,有没有金光宴的手笔。
若是有,那可真是凑巧了,毕竟对江澄耍这样的阴毒手段,韩夏早就在心里恨得牙痒痒,即便是没有阿珺这件事,也会想要报复回去。
所以如今之计,应该是与江澄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打算再行事。
......
☆、亲亲抱抱举高高
韩夏将阿珺安置好,就跑去旁敲侧击地跟江澄说道起这件事。
江澄正因为欺负了她好几天而心情正好,见她突然对金家的长老之类感兴趣,瞥她一眼道:“金光宴?你问他做什么?”
韩夏挠挠头,道:“我先前随意在大街上听来的一件事,听说他跟他哥哥金光善一样风流,又想起你前几日说起的金家几个长老召集鬼道修士的刺杀你的事,就想看看是不是他也在其中。”
说到先前的刺杀,江澄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带着些戾气:“呵,那几个老不死的,除了金光宴领头的那几个人还能有谁,当年阿凌坐上宗主之位的时候,就曾经在那里耀武扬威,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仗着年岁大些胡子长些,就想压在阿凌的头上,他们也配!”
说到这里,感觉情绪都有些激动,拳头捏的咔咔作响,韩夏吓了一跳,连忙摸摸他的胸口:“不气不气,咱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不安分我们也可以反击呀,乖。”
小手软软糯糯的,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带着些哄人的腔调。
江澄脸色好看了些,但依旧板着脸,皱眉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乖什么乖。”
韩夏道:“是是是,我们小澄澄最成熟了。”
说完不等江澄发作,立刻又将话题扯回到正事上:“那个......我听说!金光宴曾经在外有个私生女,你知道的,金光宴他夫人一向善妒且手段狠辣,所以一直跟金光宴有勾搭的女子多数都没好下场...更别提替他生下什么孩子了。”
江澄闻言,坐在主座上喝了一口茶,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韩夏见他有兴趣,继续道:“而我听说的这件事,则是一个已经生下来的女孩子的故事。”
她将阿珺写在纸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江澄,隐去了那个女孩化作凶灵跟在她身边的事,只说是先前在外面玩的时候,随意听来的。
“随意听来的?”江澄挑眉。
韩夏憨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说的那人也是神神秘秘的,我也是凑巧才听来的。”
江澄冷哼一声,且不说这里是云梦,随意上街就能听来这么有用的东西,单说这金光宴的知名度也不高,更何况她自己也说了金家夫人善妒,这种阴私事情定然不会随意外传,这是动辄给整个仙门世家抹黑的事情,定然是斩草除根不会留有后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