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嘴硬?”王耀下狠手扭曲那人的手臂。
那名歹徒惨叫一声,但仍然不肯透露半点消息:“王耀,你死到临头了!平衡是永恒的!”
“什么平衡?”王耀被这句疯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是他压制着的人已经不能再说话了,他的目光呆滞、瞳孔扩散,合不上的嘴角流下涎水,和王耀见过的无数死人脸别无二致。
“死了。”王耀确定。
“这个也死了。”伯朗依林试了试他那名倒在地上的对手的鼻息。
“他们在牙里藏了毒物,”王耀掰开死者的嘴,“死士的一贯做法,老套。”他当杀手的时候也准备过自杀手段,但他绝不用毒。
“他们是冲你来的,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伯朗依林问。
“我的仇家数不胜数,但是‘平衡’这个词我第一次听说。”王耀也弄不明白。
伯朗依林翻两具尸体的衣服物品寻找线索,发现一个人兜里有一张洗衣店的收据,上面有洗衣房的地址和电话:“这地方我知道,离这边五公里远。”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很快赶到地址上的洗衣店。这一带十分荒凉,居民们行色匆匆、贼眉鼠眼,街面上的小店也多是破烂的。两人踏进门脸很旧的洗衣店,洗衣店老板是个年纪尚轻的男人,见到有人进来不仅不招呼,还瞪了他们一眼:“干什么?”
“请问您能记住您有哪些客人吗?”王耀直接问。
“关你什么事?”老板不快地叫起来。
“我有一位朋友来你店里洗过衣服,但他把收据弄丢了,托我来取。”王耀随口瞎编。
“没收据就没衣服!滚!”老板吼叫起来。
“我好像找到收据了。”王耀探身向前俯到柜台上一字一句地说,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老板的眼睛,把一张收据拍到柜台上,手指压住往前一推。
在王耀威胁性的目光下,老板有些退缩,他看了看收据,脸色变了:“那是他们的!”
“他们是什么人?”伯朗依林急忙问。
“别问我!出去!快出去!”老板大声吼叫。
“你最好认真回答,我这位朋友是警察,我是警局特邀顾问,如果你包庇罪犯,他现在就会逮捕你。”王耀面不改色地撒谎。
老板似乎是相信了,他颓然说:“这些人从来不露面,他们的衣服都是一个瞎子送来,几乎每次都是……带血的。”
“他们到底是谁?”伯朗依林又问。
“我不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好人,我不敢问!”老板烦躁又慌乱地摇晃脑袋。
“他们住在附近吗?”王耀追问。
“我不知道!可能吧……”老板想了想说,“他们经常来我这里洗衣服,但是从来不给钱。”
王耀他们没有问出更多消息,只能离开洗衣店。
两人走过被破败的房屋夹在中间的小街道,仔细观察每扇灰暗的窗子。街上的行人或是警惕地看着他们,或是麻木地放空双眼,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这里少说也有几百户人家,难道要挨家挨户敲门问吗?”王耀调侃一句。
“说不定问一家就行了,”伯朗依林警觉地扫视街上的行人,“这里有一半的人都是吸毒者,看来这地方应该是梵卡塔的制毒窝点,他把整个街区都感染了。”
“你说你知道这里,你来过吗?”王耀问。
“我上学的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见到一个熟人,全是生面孔。”伯朗依林觉得奇怪。
忽然,一个脸脏兮兮的小女孩从一条小巷里跑出来,扯住伯朗依林的衣角,小声说:“帮帮我们。”
“你们?怎么了?”伯朗依林关切地问小女孩。
小女孩一脸惊恐,只是不断地重复:“帮帮我们!帮帮我们!”
“别管她!”王耀十分警觉。
“可是……”伯朗依林看看小女孩,孩子期待又害怕的眼神很难拒绝。
“我们就去看看吧。”伯朗依林决定。
“还是别多事。”王耀不放心。
“万一是线索呢?”伯朗依林提出。
王耀迟疑了一下,而小女孩已经牵着伯朗依林的衣角往小巷里走了。伯朗依林毫不犹豫地跟她走了,王耀见状只能跟在后面。小女孩像只灵活的小兔子,引着两人七拐八拐往巷子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