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代表重生,这将促使上帝计划另一个阶段成形,女士。”弗朗西斯说。
“弥赛亚计划?”艾米莉略显犹疑,“这是一个冒险的理论。”
“这段时间的变故已经证明了弥赛亚计划的可行性,而我们的弥赛亚也终于出现了,”弗朗西斯斜眼看向房间另一端,“他就在这里。”
“什么?”艾米莉的身体紧张地绷紧,神经质地转向弗朗西斯示意的方向。
一个身影从沙发背后站起来。
“阿尔?”艾米莉惊疑地叫出潜藏者的名字。
“艾米莉,亲爱的堂妹。”阿尔冷冰冰地说。
弗朗西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阿尔,好久不见。”
阿尔从藏身处走出来,步履坚定而谨慎,他没有靠近二人,仍保持一开始的距离:“我一向不喜欢你,艾米莉,但我没想到你能把我的好兄弟也拉下水——你们,一个白宫实习生和一名国际刑警,在做犯罪勾当!”
“何为犯罪,阿尔?”艾米莉从容地冷笑,“上帝计划的存在早于你的出生,早于你父亲的出生,它比历史上任何教廷都有更大的执行力,几乎每一个文明国家都在上帝计划的配平下运行,你以为这只是你口中的‘犯罪’?”
“你们杀了很多人!”阿尔喝道,“亚瑟的父亲、安东尼奥的父亲、安东尼奥、王春燕……他们全死于你们见鬼的‘配平’!”
弗朗西斯的笑容友善得多:“那你知道我们救了多少人吗,阿尔?上帝计划化解了古巴导弹危机,阻止了不计其数次的恐怖袭击,避免了5个国家卷入海湾战争,还让阿富汗战争提前两年结束,因为上帝计划而活下来的人多不胜数。”
阿尔平不认同:“你们没法向我证实这些——我倒想问问你,弗朗西斯,你是什么时候被拉进这个狗屁上帝计划的?在转行儿到国际刑警以后?”
“远比那早得多,”弗朗西斯说,“从你进FBI的时候——我是上帝计划安排到你身边的,一直担任你的观测者。”
“观测什么?”阿尔冷着脸问。
“从你进入FBI开始,上帝计划的方程便显示你将会是个重要的影响因子,比任何其他因子的影响力都高,但并不清楚你的影响是正向还是负向,所以我一直在观测你的成长和变化,直到现在终于开花结果。”弗朗西斯娓娓道来。
“我竟然以为我们是朋友。”阿尔自嘲地说。
“我们是朋友,阿尔,我保证这句话是真诚的,”弗朗西斯说,“和我上帝计划核心成员的身份一样确凿无疑。”
“你们准备怎么做,艾米莉?”阿尔转向艾米莉,“杀了我吗?”
“不,当然不会。”艾米莉显然有些不屑,“你是唯一一个决不能死的人,至少现在不能。”
“为什么?”阿尔问。
“因为你将是我们的弥赛亚,这是我最终的结论。”弗朗西斯郑重地说。
阿尔忍不住发笑:“弥赛亚?你们真把自己当成上帝了吗?你们派出来耍弄我们的王嘉龙一直不杀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艾米莉轻蔑地说:“王嘉龙不是我们派出去的,他曾是核心成员之一,但不久之前背叛了我们,而且一心想让上帝计划失败。”
弗朗西斯接着说:“但是他无论怎么做都不能颠覆上帝计划,只会让方程产生更多冗余和枝杈,虽然会增加配平的麻烦,但完全不能撼动上帝计划的核心。”
阿尔冷笑:“你们以为计算几个方程就能控制世界的变化,但我不是个算数的,我也不打算跟你们这帮疯子同流合污,失陪了。”
“你走不出去,我们虽然不能杀你,但可以限制你的行动。”艾米莉突然按动墙上的开关——那不是电灯开关,而是一个警报器。
警报声大作,整个房间的门窗全部锁住。艾米莉抱着胳膊得意地看阿尔:“看来你今天要留下过夜了,亲爱的表哥!”
阿尔突然扑倒在地,弗朗西斯几乎立刻反应过来,按着艾米莉一起扑到地毯上。爆炸声同时传来,落地窗被炸得粉碎,夜风夹着□□味涌进客厅。弗朗西斯撑起身体,发现阿尔已经爬起来向窗口的破洞跑去,他挣扎起来追赶,但阿尔已经先他一步跳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