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好得了吗?再这样接连受惊吓,以后怕是都好不了了!
可这话,贾琏却不敢说也不敢答。
贾琏这个人放纵无端,荣国府上下就没人能管得住他,他在王熙凤生日的时候拉了人往自己屋里鬼混被王熙凤发现,夫妻两个打架闹得阖府皆知,贾母也不过只是说了他几句,压根就没管他这位琏二爷如何行止。
他不肖想林涧是理智所控,但脑内意/淫一下还是止不住的。
昨夜一场变故,把这位脑内只有风月之事的琏二爷给结结实实的吓到了。他真真切切的看见林家护卫在他眼前杀人,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林家小侯爷那个硬茬子是怎么个硬法,昨夜那一幕,让贾琏觉得他仿佛置身在血腥残酷的战场上。
贾琏这个二世祖见血就怂了。
他生来就似醉非醉眼含/春水的眸子也不敢看向林涧了,面对林涧时一丝邪念也不敢有,生怕林涧一个不高兴就抽/出腰间软剑来一剑割了他的喉咙。
况且,大夫也说了,他昨夜受了惊吓,未来几个月得清心寡欲不行/房/事,否则他那处就废了。
因此,贾琏见林涧待他前后态度骤变,他也不敢多说什么,更没心思深究,只是轻轻挪了挪屁/股,企图离坐榻另一边的林涧远一些。
贾琏定了定神,才道:“多谢侯爷关心。我还好。”
林涧见他这样,嗤笑一声,才道:“我听说了,琏二公子昨夜受了惊吓,今日却也没怎么休息,还忙着见客处置林御史的后事,二公子还真是勤勉啊。”
贾琏听林涧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应也不好应,只能胡乱点头含混笑了笑。
林涧懒得同贾琏拐弯抹角的纠缠,他流里流气地笑着,眼神却冷得像刀子:“二公子别紧张,我只是来找二公子拿一点银子而已。”
不等贾琏有所反应,林涧又打了个手势,两个林家护卫会意,推开贾琏屋里的两个小厮,开始翻箱倒柜的到处找银子。
林涧也不跟贾琏玩君子端方那一套,白毅老说他身上痞气重得很。贾琏是个流/氓,那他就是专治流/氓的兵/痞大流/氓。
第23章
贾琏愣了愣,在他的两个小厮被林家护卫扔出屋门后,贾琏总算是缓过神来了。
他是怂,但面人都有三分脾性,何况是他这个纵横都中的琏二爷呢?
贾琏当即沉下脸来:“侯爷这是何意?”
他的小厮都是面目清秀的年轻小子,纵有几分力气也是敌不过受过特殊训练的林家护卫的,他们没能阻止林家护卫的行动,屋内箱笼很快都被翻得一团乱,贾琏眉目沉郁,他是真的生气了。
林涧淡淡一笑:“琏二公子,你放心,我不要你的体己银子,也不会胡乱拿你的东西。我不过是要把林御史的银子从你这儿拿走,再去还给林姑娘罢了。”
贾琏一听林御史三个字,神情就有些不大自然,硬邦邦地道:“我不懂侯爷的意思。”
林涧笑起来,同他明明白白的算账:“林姑娘病着,你要见客你要处理林御史的后事,那是代劳,我不管你受了谁的嘱托,你都不该拿了那些属于林姑娘的东西。那是林御史留给女儿的,不是留给你或者你们贾家的。”
“林御史从都中往扬州赴任时,身上带了一千多两银子并几张地契房契田契。林家纵然没有爵位承袭了,但是家底还在,林御史为官素来两袖清风,可他家境不错,不是那等穷官。他在扬州一年多,因有家眷跟着,在扬州置办了一个小宅子,家里也有些进项,到他去世的时候,家里除了房舍外,他手上还有四千多两银子。”
“琏二公子,据我所知,你只把林御史那一屋子书并几十两散碎银子给了林姑娘,剩下的那些,你是打算带回贾府充归你们所有吧?”
林涧这边说着,林家护卫已将贾琏昧下那些银票和房契等都寻了出来,然后将那些东西放在林涧身前桌案上,做完这些,两个护卫便一左一右侍立在林涧身后不动了。
林涧屈指敲击桌面:“琏二公子,这些东西我拿走了。这是林姑娘的东西,不是你们贾府的,得由她自己收着,你们都不许碰。”
林涧还当着贾琏的面清点了一下银票和房契地契,证明他没有多拿贾琏一分一厘的东西,然后才命钱英将银票等物收起来。
林涧继续通知贾琏:“林姑娘回姑苏安葬林御史也不需琏二公子陪同了。琏二公子就待在扬州,我陪林姑娘回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