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啊,居然有一天你会被人吃得死死的。
他叹了口气,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向着海市的方向飞驰而去。
周一晚上的G25高速公路,车流量并不算大,180公里的路程,他只开了一个半小时,下了高速,行驶到海市市区的高架路上,车速才缓缓下降,只能保持在20公里每小时左右。
而站在沈巍房间门外的赵云澜,绝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的结果,却让两个人的关系有了十足的进步。
即使主动和被动的位置,同他想象中有所出入,赵云澜还是默认了沈巍强势又温柔的亲吻。
——和沈巍唇舌相接的感觉简直tm好到让人想升天!
赵云澜紧紧扣着沈巍的肩背,手指几乎要把对方的布料给抓烂。
去tm的明天,去tm的工作,去tm的克制,他现在就想撕掉沈巍的衣服,褪下他的裤子,尽情地抚/摸,亲吻沈巍的身体,用自己勃/发的部分,摩擦他,进/入他,让他无法克制地呻/吟。
可惜不管脑袋里黄/色小电影如何演绎,现实之中他只能被沈巍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躺在浴缸里的赵云澜,非常郁闷地又瞥了一眼沈巍。
——居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坐姿啊!
他闷声笑起来,双手一撑从浴缸里走出,拿起一块浴巾擦干身上和头上的水渍,穿上酒店准备的浴袍,拉开玻璃门。
肉眼可见,沈巍的姿势更僵硬了。
赵云澜一屁股坐在沈巍身边,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巍巍,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连电视也不打开?”
沈巍耳根红通通的,不敢转头也不敢动作,他垂下眼睫,稍稍移动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在发现赵云澜把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并且有越来越往上的趋势后,伸手把赵云澜的手抓起来,放回他自己的腿上。
“赵云澜,已经很晚了,你赶紧休息,明天还要回路州,早上我会叫醒你的——”
赵云澜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滴滴答答落入沈巍的脖子里。
沈巍打了个激灵,终于侧过头,看到赵云澜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立刻眉头就皱起来了:“赵云澜,你的头发怎么不吹干?这样睡觉明天起来会头疼,我帮你去拿吹风机。”
说完就站起来,走进洗手间,在洗手台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小型的吹风机。
在这个短暂的时间里,赵云澜已经打开了电视,拿着遥控板百无聊赖地转换着电视频道。
沈巍拿着吹风机,瞥了一眼坐没坐相的赵云澜,随后又向着卧室四周看了看,发现梳妆台镜子边上,有一个二孔的插座。他拉出高背椅,对赵云澜说:“赵云澜,你过来这里坐着,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电视频道停留体育频道的一场足球比赛上,红色球衣和白色球衣的两个球队,正在为挺/进四分之一决赛相持不下。
自从喜欢的球队被淘汰后,赵云澜就对其他比赛兴趣缺缺了。
他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梳妆台前,看着沈巍毫无防备的站在他面前,脑子转的飞快,想着怎么样才能把人“吃掉”,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手臂被沈巍一拉,肩膀被使巧劲一按,就稀里糊涂地坐在了椅子上。
“喂——”赵云澜刚刚转头要抗议。
沈巍打开了吹风机的开关,把热度调到了中档,轻柔地抓着赵云澜的头发,温热的风正好对着他的头顶吹动。
赵云澜的头发很软。
沈巍第一次揉他的头就发现了。
让他想到小时候,他们家对面的医生夫妻,养的一只叫cube的白色小比熊。
沈巍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再一下,cube就很亲热地凑近他的手心,湿漉漉的舌头舔着他的手指,让他头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小动物。
他的动作愈发轻柔。
赵云澜在沈巍的服务下昏昏欲睡。
一整天的工作加上连续三个多小时精神高度集中开车,骤然放松下来,赵云澜终于有点支撑不住,头一点点地斜向沈巍的胸口。
沈巍托着他的头,轻轻呼唤他的名字。
“——赵云澜,赵云澜?”
“唔——”赵云澜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侧过身体在沈巍腰腹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睡姿。
没办法,沈巍只好关掉吹风机,放在桌上,俯下身两只手环住赵云澜的腰,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