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便说,这也没有外人。”
“娘娘,听说皇上生了老大的气。”
“为何?”
“听说是因为惇亲王上奏想皇上封他的生母温僖贵妃为贵太妃并迁至妃陵。”
“听宫里老人们说,温僖贵妃死的难堪,先帝曾说不能葬入妃陵。”羽儿体贴地补着话。
“如今是菀嫔在御书房伴驾皇上左右,听说皇上还是止不住的生气。”珠儿面上没有幸灾乐祸之情,话语里还是透露着一二。
曹琴默冷不防问了句,“这些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绘春说的,正巧被奴婢听见了。”珠儿不明襄贵人的问话,还是老老实实说了。
“前些日子惇亲王的子女一位被封了贝子,一位被封了公主由太后亲自抚养。”襄贵人慢慢道,“据说也是菀嫔提议皇上做的。如今惇亲王与年大将军的关系近来可是很好的。”
安陵容秀眉一挑,曹琴默这是在提醒她前朝与后宫的错综关系,摆手让奴婢们都下去,“听说年羹尧在京中跋扈许久。”
“是,如今年妃迟迟未能复位,年羹尧很是不满呢。”
“皇上很少在本宫面前说起政事,本宫也不是很清楚,”安陵容拨弄了下指甲,“只是从前本宫有个得力的宫女仗着自己得力以为本宫缺不了她,本宫一直不说什么,但时机一旦成熟,那宫女犯了无法饶恕的罪,本宫便再不留着她。”
曹琴默听的明白安陵容话中意有所指,“娘娘做的甚好。”拿起桌上一块在她宫中没有的精致糕点,“年妃娘娘知道皇上给您过生辰放放灯,很是生气,臣妾无能,无法全然说服年妃娘娘。”
“无妨,本宫知道姐姐已经尽心了。”安陵容无不满地笑了笑,年妃很快就要倒了,她已生完了孩子,年妃对她再无用处,“既然皇后娘娘很想让本宫知道菀嫔在皇上面前做了这么多,本宫自然也要做些什么对得起皇后娘娘的消息。”
曹琴默好奇地看了眼安陵容,见安陵容没有告诉她的意思也不多问,二人又扯了些不要紧的,许久羽儿来告,年妃复位为了华妃。
安陵容与曹琴默对视一眼,二人皆是面上欣喜,眼中无意。
“还要劳烦姐姐在华妃娘娘面前费心了。”
“妹妹客气了,都是姐姐应做的。”
安陵容好生送走急着去道贺的曹琴默,对身旁的羽儿道,“咱们去趟慈宁宫,”
“妍煦生的比温宜还要可爱呢。”
“能得太后如此夸奖是妍煦的福气。”安陵容谦和地道,“太后可要抱一抱妍煦?”
“不了,哀家常年病着,怕双臂少力摔着妍煦就不好了,这么看着就好。”太后嘴上这么说眼睛一直看着妍煦,妍煦十分讨巧,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偶尔吐一个泡泡,“你是个好的,皇帝子嗣少,能得个公主也是好的。”
“到底是臣妾无福不能给皇上生下个皇子。”安陵容柔柔道。
“能有第一个便能有第二个,这事不用急。”太后想起一事,“听说今日皇帝在养心殿生了老大的气?”
“是。臣妾也听到几句闲话,说是为了前朝的事。”
太后依旧是慈祥的面容,“听说菀嫔在皇帝身侧。”
“菀嫔聪慧,伴驾于皇上身侧已不是奇事。”安陵容毫无不妥地回话。
太后从安陵容的话中肯定了自己耳边听到的风语:菀嫔常出入养心殿甚至可能干政,
“那便是了,菀嫔聪慧是过了头,妃嫔就该同你一样温婉,同眉儿一样端庄才是。”
“太后过誉了,臣妾倒羡慕菀嫔,若臣妾也有菀嫔的一二聪慧该有多好,皇上也会多看嫔妾几眼。”安陵容眼中多了羡慕甚至有一丝嫉妒。
太后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你与菀嫔性子各有特点,花开两朵,风情不同,不必如此自谦。”
“皇上万安。”
“妍煦可还好。”
“妍煦好着呢。”安陵容上前给坐下的皇帝捏肩,“倒是皇上看着有些疲累。”
“朝政上总有些人让朕心烦。”雍正闭眼感受女人似水的按摩,“许久未能听你弹月琴了,不知容儿可愿意给朕弹奏一曲。”
“皇上想听,臣妾必会弹奏。”安陵容抚掌,吩咐进来的菊青去了霜吟月来。
“不知皇上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