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的小姐?”富察辰凌笑了笑,“也是,瓜尔佳氏蒸蒸日上可根基不稳,纳兰氏虽是满家大姓可家底不好,在一起也不算什么奇事。”
归枝又帮富察辰凌理了理鬓发,“小主,虽然纳兰公子是与您还有岚贵人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可是还是少打听的好。”
“不过是有些事想不通罢了。”
想当初纳兰那位是多么厌恶这些并非大姓的女子讨好她与索绰罗娴瑗,如今不仅娶了瓜尔佳氏的竟还有了十分恩爱的传闻,难怪娴瑗要突然争宠还站在了祺嫔对面。可惜为了这么个男子她到今日都没能想明白,白白误了自己还卷入了这宫里的斗争。
“反正这宫里恩宠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有没有孩子,上次我们向江诚要的安胎药可配好了。”
“都配好了。”归枝道,“说来自从瑶嫔娘娘与慕嫔娘娘生分了,奴婢倒是很少见着瑶嫔喝药,菊青也再未出来倒药渣。”
“江太医不是说了,个人体质不同安胎药的药也不同,如今瑶嫔娘娘不喝了,许是想开了也未可知,咱们顾好自己就是。”富察辰凌起身,“走吧,该是时候找瑶嫔娘娘给皇后请安了。”
“批了半天的折子了真是累啊。”雍正伸了个懒腰。
“皇上,今儿是立夏,宫中为您准备了驯马的节目,不如您去看看也好松乏松乏身子。”
“驯马?”雍正起了几分兴致,“是什么人驯马啊?”
“圆明园的百兽园中有专门的驯马女,应就是这些驯马女中挑几个好的来宫里。”
“女子?”雍正微微怔了下,“当年也曾有女子与朕一起策马游戏,那时候朕还是王爷,与自己的美妾在一起当真轻松。”
苏培盛暗自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笑着道,“其实皇上若愿意,这人还是在宫里的。”
雍正并未接着讲只道,“朕便去看看这驯马女是否有当年她的风姿,好与不好,权当作散心就是。”
“哎,皇上您可要带上宫里哪位娘娘一同去看吗。”
“朕记得岚贵人不爱笑,这驯马是难得有趣的节目去看看也好。瑶嫔家世不好也少见这些,就让她两个跟着朕去看看其余便罢了。”
“嗻。”
这日的立夏,安陵容亲眼目睹了日后得到皇帝一时专宠的宁贵人如何御马,她配着一身青色的纱衣和那张五分姿色的脸在马上的自信与满脸的桀骜不驯告诉着世人仿佛没有什么马是她驾驭不了的。她从前重视出身,瞧不起叶澜依的身份,又因自己不得不依附旁人讨厌叶澜依这样孤傲倔强的性子,她觉得怎么能有人如此还会比她一个千方百计讨好皇帝的人还要得皇帝喜欢。她今日才明白,她是羡慕叶澜依的,这羡慕中也有些许的嫉妒。
安陵容不忘去看皇帝的脸上,他有着欣赏却没有惊喜又掺着一丝怀念,他的视线一直在叶澜依身上,而她与岚贵人早已成了陪衬。她这时才明白了些许,也许皇帝看到的不是叶澜依,而是另一个在宫中早已被皇帝伤得很深的女人,是那个当年也敢陪着皇帝骑马的女子。
岚贵人见到皇帝的视线被这个张扬粗野的驯马女所吸引后,轻松地笑了认真看着这个女子表演驯马。
翌日,叶澜依如同上一世一样一进宫就被封了答应住进寿康宫后的春禧殿中。接下的一月多,皇帝每到宫中只见叶澜依和索绰罗娴瑗,偶尔见一面皇后与瑶嫔。若说岚贵人得宠还有几分缘由,谁不知岚贵人样貌好,出身好,又懂诗,性子冷些那要让人称一声冷美人。可叶答应不同,出身连宫女都不是,样子不是顶好,做派张狂粗鄙,甚至都不曾来中宫请安让众妃嫔见上一面。但皇后做为中宫都不曾说什么,其他妃嫔都只能积着自己的酸气却无处可发泄。
“太医,弘旭到底是怎么了,断断续续的已有几日了。”孙妙青急得无措,见弘旭皮肤上长满了红斑,又因为痒着忍不住要去挠它结果越挠越红。
连太医仔细看了看六阿哥身上的红斑,从药箱拿了一块放在隔板上的丝绢隔着六阿哥的皮肤按了按,温声道,“娘娘不必惊忧,不过是荨麻疹罢了,待微臣开几副药让六阿哥服了下去就好,这期间最好不要让六阿哥去抓挠皮肤,虽然阿哥们不讲究皮相,终究是没有最好。”
孙妙青见这位太医虽年轻但说话稳重,心也细,着了眼色就让妙晴打赏了这位太医,但自之前经历的种种难免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