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实在羡慕姐姐们能够有一子半女。”富察辰凌见安陵容提起,小心道。
安陵容从富察辰凌的眼中依旧看出了渴望,“这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只看你愿不愿意抓住机会。”
富察辰凌心里激动,孙妙青薨了,瑶妃这是要转而帮她了吗,可面上还是沉静自如,“还请娘娘指点一二。”
“本宫素来擅于调香。有些香用的好,自然能助你一臂之力。”安陵容拿出一小盒东西,打开,盒子里放了一小块的香料,散发出莫名诱人的香味,正是上一世安陵容曾用来留住皇帝的香料,“此香可以随意融入别的香中,绝无异味,只是在男女欢好之时起作用,旁人断不会发现。而且此香对欢好之人的身体没有伤害。”
富察辰凌颜色一变,只听安陵容接着讲,“本宫知道妹妹的心思一直不在恩宠上而在是否能有皇嗣上,若是妹妹答应便拿了这个,纵使妹妹用了,只要处理的干净妹妹是没有半分把柄在姐姐手上的。若是妹妹不答应,便只当没见过这个东西,而姐姐也会把这个东西处理掉。”
这个诱惑太大了,富察辰凌入宫多年,恩宠虽细水长流,但实在不多,容颜也就这几年的事,等新一波的女子进宫便没有她的事了。她一心想给自己找条后路,而孩子会是她最好的后路。
“当真不会被人发现且无身体的伤害?”
“是。”
富察辰凌深呼一口气,才忍下接过那香料的想法,“娘娘想让嫔妾做什么。”
“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聪明人。”安陵容透过延禧宫的宫墙看着北方,“本宫想让你帮本宫查一些东西。”
“只是这些吗。”
“只是这些。”
“好。”富察辰凌拿过那盒蜜香。
“本宫会让江诚给你换个坐胎药的方子,和这香相得益彰。顺便给你安排一个机会,让妹妹尽早心想事成。”
富察辰凌走后,安陵容起身去往偏殿,弘旭正支着头在画些什么东西。
安陵容走到弘旭的身边,“旭儿今日搬来可还适应安娘娘这儿吗?”
弘旭听是安陵容的声音,搁下笔,站在宽大的椅子上,抱住安陵容,“安娘娘这儿很好。比储秀宫还好。”
安陵容抚了抚弘旭的脑袋,见纸上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女子画像,“旭儿这是在画谁?”
弘旭依然抱着安陵容,声音染上了几分哭意,“儿臣在画额娘的画像,可是怎么都画不像。”
提起孙妙青,安陵容心中一痛,“旭儿才四岁,画得不像也是常事。”
“旭儿怕来日会画了,却已经忘记了额娘的脸,画不出来了。可是旭儿现在发现,即便旭儿记得,依然画不出额娘的脸。”
“好孩子,安娘娘让画师给你额娘画一幅画给你好不好。这样旭儿日后也不会忘记你额娘。”安陵容柔声道。
“好!”弘旭在安陵容怀中闻着安陵容熟悉的香味,“安娘娘,他们说儿臣已经是安娘娘的孩子了。儿臣是不是该改口叫您额娘。”
“当着外人的面,因为规矩,你得叫安娘娘额娘。私底下,你想叫安娘娘额娘便叫额娘,想叫安娘娘,就叫安娘娘。”
少顷,
“旭儿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可以,可以还叫安娘娘吗?”
安陵容可以想象弘旭在她怀里小心翼翼地说这句话,心里酸的厉害,道,“自然。不论弘旭怎么叫安娘娘,安娘娘都会待旭儿尽安娘娘所能的好。”
“这几日风言风语传的厉害,说荣嫔的弟弟在外头寻私斗殴,还张狂地报自己嫡亲姐姐是皇上的宠妃。皇上大怒,责怪荣嫔的阿玛教子不善官位可是从正二品,降成了从三品。”
安陵容拨弄了两下香炉里新调的香,让香味散开来,“荣嫔失宠也有段日子了,只怕她现在心急如焚,想找法子熄了皇上的怒火。”
“还有什么比重夺恩宠更来的简单。”端妃品着安陵容这儿上好的君山银针配着去年陈水泡的茶。
“可不,听人说这些日子她总在无人之处苦练冰嬉,那练的冰嬉还和惊鸿舞有几分相似。”安陵容拿过菊青递来浸过玫瑰汁子的帕子,仔细擦了擦手。方淳意竟然和上一世的她一样走上了冰嬉的路。
“她入宫以来,便是摆脱不了这惊鸿舞。”端妃又慢慢喝了口茶,瑶妃这儿的茶当真是好茶,“不过这冰嬉怕是没这么好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