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皇上翻的是安陵容的牌子,今日之事该如何了结?”华妃不安地看着曹琴默抱起哭闹不休的温宜。
“嫔妾已经想过了,不如找个人顶出去便是了,一了百了。”
“这样做能担保无事吗?”
“嫔妾敢担保。”
华妃松了口气,“那便好,只要不牵扯出本宫就是。还好听你的话没把安陵容召到本宫这来过,不然皇上起了疑心只怕也不会留在她那帮本宫说话。”
“是,嫔妾想过把她放在明面上不如放在暗处,有事让嫔妾与她说便是。”至于安陵容有没有替华妃说话那她可就不清楚了。
华妃解决了眼下的事轻松好些,不耐烦地看了眼还在哭的温宜,“你抱出去哄吧。”
“是。”曹琴默激动地回答。
“一会儿再抱回来。”
曹琴默笑容停了半刻,“嫔妾明白。”
温宜的事一出,华妃还不愿将温宜还给曹琴默,曹琴默按耐不住亲手剥了盆莲子端给皇帝,终于把温宜要了回去。事过不久,西北战事大捷,后宫的风波又开始刮了起来,皇上今儿晚上宿在华妃那,明儿早膳用在莞贵人那,留出的空不是找安陵容便是在勤政殿批折子。这厢看来安陵容怕是最舒服自在的,她与甄嬛无关系,华妃那有曹琴默顶着,恩宠不失,空的时候刺刺绣,抄抄经,配配香,不时弘昼还来玩闹两下,日子过得实在舒服。
“安妹妹好兴致。”
“曹姐姐。”安陵容放下手上的香料配方屏退下人。
“这些日子,宫里能像妹妹这样平心静气的实在少数。”曹琴默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姐姐今日来有一事想问问妹妹。”
“姐姐但说无妨。”
“听说妹妹擅于调香,还请妹妹看看此物。”曹琴默递上一小盒香料,盒中物什幽绿,安陵容接过细细闻了闻。
“这是蜜合香。前些天皇上也给了我一盒,味道并无两样,姐姐这是怎么了?”
“莞贵人给了我这个东西,还说了好些要让我向华妃娘娘替她美言的话。”
“这蜜合香的香味清幽,但只要一打开人的衣物上很快能沾上它的气味。”安陵容合上盖子,“甄嬛的投诚必是不能信的,看来她想在姐姐这确认什么。”
曹琴默微微一想,“看来自浣碧拿了木薯粉差点害了她,甄嬛是怀疑浣碧了。”
“听说莞贵人阻了皇上想复华妃娘娘协理六宫的事,浣碧告诉你的话你可小心点。”安陵容见曹琴默眼中又露出了阴霾,搭上她的手,“姐姐可不要想岔了,华妃娘娘是姐姐和温宜的靠山。”
曹琴默一愣,无奈闭眼,“妹妹说的是。”
“至于浣碧的事,不能再拖了。”安陵容轻舒一口气,“她既然想要一个机会,便给她。成了,打的不是咱们的脸面,不成,打的也不是咱们的脸面。”
“你倒是舍得。”曹琴默奇怪地看向安陵容。
“就浣碧那肤浅心思倘若真的做了妃嫔,也不知是谁倒霉。”
曹琴默一点就通,“想来不是莞贵人,就是皇后了。”
曹贵人一走宝鹃就进来奉茶。
“小主,怎么闷闷不乐的。”
“宝鹃,你说为什么总有人生出些不该生的心思出来。”
宝鹃心里一跳,“小主这是什么意思?”
“可惜莞贵人还不知道,浣碧已经有些不应该的心思。”安陵容瞥了眼宝鹃,“要是你也有可得跟我说一声,指不定我也可以帮上点忙。”
宝鹃哪能还不明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主,小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的忠心天地可鉴!”
“你先起来,许是最近过于忧思了,便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安陵容撑着头,“让羽儿把新理好的丝线拿来。”
“是。”宝鹃惴惴不安地退出殿内。
羽儿拿着丝线很快来了殿中,“小主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安陵容神色哪有刚才半点抑郁之色,“宝鹃最近还有什么不同吗。”
“回小主,自从上次您与奴婢见她与她交好的婢女又说过许久话后奴婢去询问了些人,那个婢女是皇后宫中的绘春,而且”,羽儿咬唇一顿,“而且奴婢让人留神,自从小主经常带奴婢出去后,她与绘春往来越发密切了。”
安陵容难得冷笑,“继续看着她,她若想做什么事也不用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