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妙晴,还不快给皇上递杯热茶,顺便给安姐姐的茶水也换杯更热些的!”孙妙青又羞又臊,不顾脸红赶紧使唤丫头,不经意对上皇帝投来的目光越发觉得真该找个地洞埋了自个。
安陵容见皇帝已被孙妙青引去了许多心思,看到另一边同样成了摆设的淳常在仍旧笑得天真无邪却不插话,便事不关己地认真喝茶赏雪。
“朕从前就觉得这丫头的名字和你很像。”
“回皇上的话,妙晴的母亲因额娘而去世,嫔妾与妙晴又是同一日出生,额娘与姨娘商量取了差不多的名字。”
“很是重情重义。那朕便不给她改名了。”
当晚,皇帝翻了孙答应的牌子。
“这些日子皇上都在孙常在那,连莞贵人和安贵人那都去少了。”
雍正喝了口皇后给他盛的翡翠老鸭汤,“孙常在不错。”
“昨日孙常在晋封,臣妾已给她送去好些东西,只是不太清楚孙常在喜爱什么。”皇后又给皇上夹了口皇帝吃得惯的菜式。
皇帝擦了擦嘴,皇后最是体贴宫人她都不清楚只能是一种可能,“既然她无偏爱,朕便赏她些什么,想必她都会欢喜。”
“那便再好不过了。”皇后见皇帝吃罢起身,“皇上这是要去别处吗。”
“朕去瞅瞅华妃。”雍正皱眉也只有一小会。
“臣妾恭送皇上。”
“娘娘,皇上这是?”剪秋不明。
“年羹尧在京气焰甚大,那日与皇上宴请竟然指使苏培盛给他夹菜。前朝与后宫千丝万缕,先前华妃指使莞贵人和安贵人,现在皇上怕是更加厌烦。”皇后坐下接着给自己夹菜,她早已习惯皇上只在自己这吃过饭就走。
“娘娘吩咐的事奴婢打听清楚了,孙常在得宠的那日安贵人和淳常在都在皇上跟前。”
“淳常在?莫不是经常寻莞贵人玩的那个?”皇后夹菜的手一顿。
“是,这淳常在过了年也到了十七的年龄,和莞贵人很要好,却一次宠幸都未曾有,反而同一宫室的孙常在已与她平起平坐了。”
“呵,”皇后突然笑了,“看来同莞贵人交好不是件很值得的事。日后安贵人与淳常在那你可以多留心些。”
“是,这些日子碧答应来找过娘娘,娘娘是否。”剪秋请示。
皇后漠然放下筷子,“她不过是用来提醒莞贵人的,就放在碎玉轩也不必动了。”
“这些天孙常在还是经常与小主来作伴,也没白费小主一番心思了。”
“我哪来那么多心思,妙青等了这么多时日也不算辜负了。”
“小主,皇上的生辰快到了,小主可做好打算了。”
安陵容听着绣针噗嗤一声扎进布,“宝鹃这是有什么主意?”
宝鹃顺畅地把热水倒入茶壶中,“小主的刺绣这么好,皇上喜爱小主,不妨绣件寝衣给皇上显得小主贴心。”
“是吗,”安陵容朝宝鹃一笑,“这主意当真不错,去内务府要两匹明黄缎子来。”
宝鹃见自己的主意被安陵容采纳十分高兴,施了一礼就出去了。
“小主……”
“由着她去。”安陵容连宝鹃的背影都没瞧,还全神贯注地看着刺绣上,一件寝衣罢了,上一世金龙出云的样式她绣过,皇帝可是绞了下来送给方淳意换上甄嬛绣的双龙抢珠,这次的寝衣正是个好时候让她把一些事看得再清楚些。
“前些天皇上给了我些绸缎吧。”
“是,皇上说小主爱刺绣与配香,这些缎子香料是断断不少的。”羽儿道。
“嗯,眉庄那挑些好的,悄悄送去。”
“朕看容儿的字很有进步。”雍正将一张过去写的与如今写的两纸对比。
“皇上夸奖,嫔妾实在欣喜。”安陵容抿嘴一笑,眼角的高兴藏不住,“不知皇上可要奖嫔妾些什么?”
雍正瞧着这人掩不住得意的模样非要逗她,“那……朕便再抄几页佛经让容儿的字更进一步如何?”
安陵容杏目微瞪,“皇上!”
雍正笑着捏了捏安陵容微红的面颊,“朕平日给你的还嫌不够?”
“皇上这是哪的话,只要是皇上给的,自然多多益善,嫔妾怎会嫌少。”安陵容将皇帝的手轻轻往外推开。
“朕知道了,不过这字朕还会写,你可不能偷懒。”雍正手被推开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