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些日子,兖王和荣妃串通谋反,绞杀邕王,平宁郡主被困在宫内,是齐衡自己亲自起马,跟着昔日的八王一起入了宫,救出了平宁郡主。逆王被杀,最后八王当了储君。而与他一同前往平反的齐衡,也就有了从龙之功。
不为说道这里,颇为骄傲的一笑。
“我还从来不知道,哥儿这么骁勇善战呢。哥儿不应该去科举,应该去带兵打仗才是。只是没想到,新皇登基大典回来的路上,哥儿居然会摔下马来,好在哥儿没有什么事情。不然郡主娘娘指不定有多么伤心呢。”
齐衡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心里的焦躁不安是从那里来的了,什么救出父亲,什么带兵平反,这些事情,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齐衡披上袍子,神色惶惶,就要往书房方向走,不为见他想走,连忙劝道,“哥儿,太医说过要静养的,郡主娘娘也吩咐过。现在天色已晚......”
齐衡有些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解释不了这么多,我现在就要去一趟书房。”
是没时间解释,还是根本无法解释。
齐衡现在只是心慌,似乎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就在书房里,等着他去验证。
不为还是没有拦住他的齐小公爷,只能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如临大敌一般进了书房,自己站在门口候着。
书房一片安静,现在已是子时,屋外月色正好,齐衡大步跨进书房的那一刹那,自己都怔愣了片刻。
为什么,自己非要来书房呢?
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像是期待着什么人一样。
为什么,感觉心中好像空缺出了一片地方。
明明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屋外月光清清冷冷,投在桌上的砚台处,已经风干的墨反着月光,直射到窗边一棵已经枯死的兰草,倾诉着一屋的寂静无声。
齐衡呆呆凝视着那株兰草,它似乎已经失去生命力多时了,草叶早已枯黄失去水分,丝毫没有了往日的生机与美感。
齐衡直觉得心里在生疼,在咆哮,却始终说不出为什么。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将兰草从窗边抱下来,放在书桌上,动作轻柔熟稔,就像自己曾经无数次做过这个动作一般,早已习以为常。
他只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干裂的草叶彻底化成一片一片,像他的心一般,彻底碎裂开来。
夜已深,府中,一片安静。
只有书房内不得平静,俊美公子抱着一株已经枯死的兰草,像是在想念什么人一般,怀念着什么极其美好的记忆一般,一个人在书房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呆坐了一个夜晚。
一夜之间,曾经天真乐观的少年,长大成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
破而后立,破而后立。
放心,该甜还是该甜的。
HE,前面的几个伏笔还没用。
第7章 姜家求亲
齐国公夫妇最近很头疼,一向阳光开朗,乖巧听话的儿子越来越沉默寡言了,还常常在书房一待就是一天,虽说稳重一点好,但他们看着实在是心疼。
齐国公在习字,夫妇俩有句没句的聊起自己儿子来,提起这事,平宁郡主就气,“马上就是新一轮的会试了,他这个样子,稳重是稳重,我瞧着,跟丢了魂似的,看他天天抱着盆已经枯了的花发呆,也不让人动。真是怪了,那不成那盆花还是妖精变得。”
一边的齐国公划下一笔,偏婉约风格的笔锋与整体的凌厉感格格不入,只好将整个字都抹去,“你少说两句,衡儿从小就将那盆兰草视若珍宝,从来都不让人动,那盆兰花在书房陪了他十几年,现在枯死了,他伤心个几天,也就过去了。”
平宁郡主听这话,觉得也有道理,便换了个话题:“之前姜郡王府来人了,我听着意思是想给他们家三姑娘说亲,衡儿不小了,也该有个当家大娘子了。”
“姜郡王府?我记得,姜郡王是做骠骑大将军的时候,因战功累累,先帝所封的爵位,是个兵营出身的,他家只有这一个姑娘,全府怕是从小娇养到大,怕是会有几分骄纵,你见过这三姑娘?”齐国公一边落笔,一边问道。
平宁郡主道,“姜郡王虽是常年在兵营里面,但姜家大娘子太.安郡主确实是个知书达理的,这个姜家三姑娘自小聪明伶俐,太后也一直很喜欢,我当时在宫里时也常常见到。说起来,正好是太后赐来这盆兰草那年,姜家三姑娘便生了重病,此后就不常常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