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吃的香甜,沈巍正色道:“赵云澜,你要是想喝粥了,随时到对面去找我。我建议你每一餐都按时吃,我可不想在马路上,再捡到你一次。”
赵云澜已经飞快消灭了碗里的白粥,闻言手一摊,耍赖道:“你要是想知道我每天有没有按时吃饭,你加入我们特调处不就知道了吗?”
“敢情你们特调处,不是要一个顾问,而是需要一个保姆?”
闻言赵云澜挫败地将粥碗放在床头柜上,一把拎起枕头重重拍在床脚,抬腿便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架势:“你说你总是这么拒绝我,还真的是我人生一大挫败啊!”
见他如此,沈巍不由得喉间微动,看着那人放松下来躺在自己面前的模样,目光游移一瞬,到底还是妥协下来:
“我正要出趟差,替之前离职的张老师带学生,去做一些考察的项目,这件事情,等我回来之后再说吧!”
赵云澜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一听此事有门,顿时双眼一亮,点点头道:“好啊!”
沈巍手指微动,悄然搓了搓裤脚,语气也变得慎重起来:“但是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不管收到任何的信息,都不要离开龙城。”
赵云澜目光一闪:“那我可不能答应你,这得取决于我们收到什么样的消息。”
沈巍顿时勾起嘴角,无奈一笑:“我就知道我多余说这个,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
“你这话里有话呀!”赵云澜“嘶”了一声,歪过头看向他,试探道,“就好像你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一样。”
沈巍心知这人多半又起疑了,只是话已经说到这里,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傻充愣:“我这个人呀,很多时候有一种神奇的第六感,我希望这一次,这次不准吧?”
赵云澜神色夸张的点了点头,移开了视线,眼角眉梢俱都透着同一句话:听你瞎掰。
见状沈巍也不好再劝,叹口气道:“好了,你的粥也喝完了,记得吃药,我要去上课了。”
“好吧。”赵云澜应了一声,仍旧翘着腿躺在床上,一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见状沈巍也不再多言,起身去取了空碗,准备收拾一下就走。
恰在此时,房门忽然被打开了,大庆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刚喊了一声老赵,头一歪瞥见旁边的沈巍,脚步一顿,满脸狐疑:“沈教授?这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
沈巍解释道:“昨天晚上你们的赵处胃病犯了。”言罢嘱咐了一句,“你们平时还是要关心他一下的。”
闻言大庆忙往床边一坐,关切的道:“老赵,你胃病又犯了?我说你怎么不接电话呢!”
“哎行了,别废话了,有什么事,说!”赵云澜不耐烦地说道。
大庆终于想起正事来,“噢”了一声,道,“汪徵昏倒了。”
“什么?!”赵云澜闻言从床上一跃而起,将水池边的沈巍都吓了一跳,他转头一看,就见赵云澜匆匆忙忙起身,留下一句“沈教授我先走一步,回见啊!”便匆匆带着大庆跑出了门。
——这人就这样将他扔在他的家里了?心也太大了点吧!
沈巍无奈地摇了摇头,视线瞥向床脚处的桌子,那里放着的那张纸果然已经消失了。
这个家伙果然是怕他发现那张纸——只希望他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不会太过失望。
……
去学校时收到了今日份的龙城早报,沈巍上课前随口看了一眼,神色忽然一凝:早报头条上赫然写着西北山区突发地震,引发山体滑坡。小标则是因山体滑坡,一些带有离奇文字的物件被发现,还配有照片。
这个新闻引起了沈巍的注意,他几乎是立刻想到了昨天感受到的那股从西北方向传来的特殊能量波动,且几乎能够肯定这股波动与圣器有关。
他正准备寻找圣器,就出现了疑似圣器的波动,是巧合,还是……
带着这个疑问,晚上回到家中后沈巍便仔细研究了一下西北方向的地图,最终选定了一个具体的地点。这个地点他曾在地君殿的文献资料中找到,百年前曾经是个闭塞的民族,叫做瀚噶族。
今天报纸上显示出的那个图案,正是瀚噶族的图腾,沈巍敏锐地察觉到两者之间应该有所联系,决定将这里当做外出考察的目的地,并打电话告知给了学生出发的具体时间和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