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虽想通了这个关节,但他又陷入了另一个疑问:“她历劫与我之事有何关系?”
“这仙家的姻缘我插不了手,可这凡间……”
“您的意思是让我和兄……”险些说漏嘴,旭凤忙改口道,“那白衣人陪她一起历劫,你来给我们牵线搭桥?”
“我家凤娃总算聪明了一回。”
“这主意倒是不错。”旭凤喜笑颜开,正要开始畅想未来,他突然又垂下头喃喃道,“这不行,人间我得偿所愿了,回来我该以何面目对他?”
丹朱在一旁正得意,冷不丁听到旭凤后面的话,心里有些烦躁,面上他是满脸愧疚与欣慰道:“是我瞎出主意,还是凤娃想得周到。你也别沮丧了,我们有千万年的寿命,你日复一日的待他好,铁树都能开花了,他总有一天会接受你。”
“也只能这样了,左右他也没有对我恶语相向,我还是有机会的。” 旭凤点了点头,算是得到了安慰。
他正要起身告辞离开,丹朱拿出一串紫色海珠串成的手链交到他的手里,道:“哝,这是织女帮你串好的,拿去。”
旭凤捧着手链爱不释手,连连夸赞道:“织女妹妹们就是手巧,这蝴蝶结打得真漂亮,都怪我自己手笨,怎么串都丑。”
丹朱不满地瞥他道:“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
将手链塞入怀里,旭凤跳下台阶,对着丹朱俏皮道:“叔父的红线仙缘牵不了,串手链刚刚好,谢啦!我送人去了,告辞!”然后于丹朱伸手打他之前一溜烟逃走。
旭凤离开之后,丹朱脸上的笑怒一概掩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对不住了,我的二侄儿。
璇玑宫内,润玉看着手中被硬塞下的手链哭笑不得。
明明一个时辰前才被自己拒绝心灰意冷地离开,怎么着也得躲上个一年半载,没想到这么快又跑来璇玑宫送他这手链,塞了这手链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跑。
也不知该夸他越挫越勇呢,还是损他太怂。
——兄长,这是我跟海妖打了十年,陆陆续续攒的海妖珠,紫色的,漂亮。你手上的人鱼泪孤孤单单的,让它陪它吧。
赠与人的话犹在耳边,一滴泪落在了紫色的珠子上,阳光的照耀下沾了泪的紫色海珠更加璀璨夺目。
☆、二十
鼠仙从花界回来心情甚为恼怒,气愤玉兰芳主做事畏头畏尾,不敢将锦觅的真实身份向天界道出,害他只能另作筹谋。
一踏入甲子府,他便察觉到异样,他心道不妙,冲入书房将自己的书架、书桌乃至暗格翻了个遍。
没了……
没了……
他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手堪堪扶住了书架。
他勉强自己定下心神,心道他已暴露,必须让彦佑逃走。
正要赶去通知彦佑,却见一角白色衣袍从门外跨入。
他顿时警觉,大声喝问:“何人?”
润玉手持一叠已经开封的信件款款而入,笑着问道:“鼠仙可是在找这些?”
这笑如沐春风,鼠仙却寒意顿生。
“大殿?”驱走心中寒意,鼠仙强打精神道,“请大殿入内一叙。”
见润玉并无动作,他干脆拱手问道:“大殿可还记得笠泽簌离?”
“笠泽簌离?”脑中随着他的复述有破碎的记忆闪过,然而回想起来又是一片空白,他手中幻出一把剑直指鼠仙胸口,厉声质问,“那是何人?”
鼠仙不答反道:“想必大殿已经看过信件,必定对洞庭君十分好奇,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润玉挟持着鼠仙从甲子府离开,迎面遇上了旭凤。
“兄长?”
既然遇上了旭凤,润玉也不打算对他隐瞒,坦言道:“母神寿诞上我见他与蛇仙眉来眼去,便留意起他们的行踪。那蛇仙行踪诡秘,我抓不到他的把柄,倒是他的府里我搜出了这些。”说话间,他将手中信件丢给了旭凤。
鼠仙有心阻拦,却是眼睁睁看着信件落入旭凤手中。
“信件你路上再看,未免旁生枝节,先让他带我们去洞庭湖。”
“好。”
另一边,姻缘府外。
与锦觅相约姻缘府见面的彦佑被丹朱邀请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