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不解道:“穗禾公主,你这是何意?”
“夜神殿下乃是未来的天帝陛下,我与鸟族愿誓死追随夜神殿下!万望夜神殿下不计前嫌!”
“这……”
润玉与旭凤皆疑惑道,莫不是他们也都看了那书,把它当作了预言之书了吧?
穗禾见润玉没有动作,怕他不信,忙向身后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从拐角处抓来一垂垂老矣的妇人丢到润玉跟前。
穗禾便从旁解释道:“这是当年天后用琉璃净火重伤先花神又将先花神推下临渊台时陪侍在天后身旁的老妪,我追查许久才找到了她。为表忠心,现在将她交予大殿处置!”
润玉一边心惊于锦觅的母亲也是死于荼姚之手,一边又对穗禾的行为深为不解。
“穗禾公主向我投诚不亚于背叛天后,就不怕天后知晓了拿你问罪吗?”
“不怕!”穗禾斩钉截铁道,“她将鸟族当作她巩固权力的工具,族人早已是怨声载道,不过是惧于她的淫威不敢言。如今我们都知道您会当上天帝,您行事公正赏罚分明,不知比我的天帝姨父好上多少。无论是为了摆脱天后淫威,还是为了鸟族发展,我们也愿追随您!”
于公,穗禾给了充分的理由。
润玉又问:“你不是心悦我那弟弟吗?你背叛了天后,你与旭凤是再无可能了。”
未曾想,穗禾听罢却笑了起来,坦言道:“大殿多虑。天后把我当狗一样使唤,我对他怎会有多少真心?那时一方面是为了讨好天后,一方面也是求之不得的执着。现在我已经知道他将成为魔尊,也会是您的天后,我对他那么点心思也就断了个干净。”
“我的天后……”润玉抿嘴一笑,道,“免礼吧,穗禾公主。”
手中多了天后杀害先花神的证人,润玉只好改道前往花界把人交给长芳主。
也是凑巧,他在水镜意外遇上了水神洛霖,只见水神神色凝重地与他说道:“觅儿是我的女儿。”
“哎?”
洛霖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将自己与先花神天帝之间的恩怨纠葛缓缓道来。
润玉听罢,心中颇为感概,也明白了水神的良苦用心,拱手许诺道:“我与旭凤定为水神保密!”
“旭凤?”洛霖一惊。
旭凤从润玉袖中飞身而出,化作人身,向洛霖拱手道:“见过水神仙上。”
洛霖在他们身上瞧了一圈,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们啊……”
向洛霖亮明身份后,旭凤重新躲回润玉袖中,润玉与洛霖一同前往天机□□与锦觅等人汇合。
途中,洛霖忆起了什么,道:“我听我府里仙侍说起过他曾听镇守御魂鼎的天兵酒后说漏嘴说那穷奇是天帝私自放出的,可惜我并无证据,也便就此作罢。你们如果还在追查此事,便要留意了。”
“谢水神仙上告知。”
润玉伸进袖中摸了摸旭凤的脑袋,稍作安抚。
短短数日,父帝母神全不是眼见的模样,旭凤心里定不好受,他有心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而他的心情也与旭凤无二。
☆、二十七
“叔父?你怎么来了?”润玉自认与这叔父无甚交情,今日下凡竟在天机□□下见到了丹朱,这让润玉十分诧异。
莫不是为了觅儿?
却见丹朱捂着胸口一脸受伤地控诉他:“玉娃这话太伤老夫的心了,我的大侄儿小侄女下凡历劫,我怎可以不在呢?”
既然丹朱如此说了,润玉赶忙拱手告罪道:“叔父见谅,是侄儿说错了话。”
丹朱拍拍他的肩膀,笑意盈盈道:“原谅你了。”
然后,他瞧了一圈四周,疑道:“唉?我家凤娃怎么没来?”
旭凤偷偷跟着他过来,润玉自然不能实情以告,只道:“觅儿的公主册封大典后,我也许久没见过他了。”
“哦。”丹朱有些失望,但见润玉抬手间手腕上戴了旭凤赠他的海珠手链,眼睛亮了亮。
虽说平日里他的叔父也疯疯癫癫,但今日言谈举止实在怪异,如今又往他手腕处瞧,润玉留了个心眼。
两人正说话,锦觅与月孛等一众仙子嘻嘻哈哈地笑闹着走来,一旁跟着缘机仙子与邝露。
“爹爹、叔父……”锦觅一见到他们三人,便丢下自己的小伙伴招呼着飞奔了过来,站到润玉跟前扯着润玉的袖子甜甜地叫道,“小鱼仙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