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成为特殊,就会有第二个,长此以往,殿不成殿,派不成派,这跟治国道理一样。
正想着,屋外隐约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东方不败警惕地吹息烛火,闪身到门前,开了一条小缝,悄悄地瞥向门外。
☆、行过无痕
东方不败望向屋外, 院中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远处的屋顶上,似有什么晃动,然也只是瞬间,再定睛仔细观瞧的时候, 却什么都看不到。
“终于来了。”喃喃地轻叹一声,东方不败闪身出去,并悄悄地关上了屋门。
环视一圈, 四下无人,他仿佛知道目的地一般,运起轻功,飞速向之前看到人影的地方追去。
走到半路, 横空杀出一人,拦住东方不败的去向, 他警惕地打量对方,手轻轻一翻,指间已经夹了数枚绣花针,箭已在弦, 只等发射。
来人似是发觉他的敌意,也知道他的能耐,很是谨慎地小声说道,“东方, 是我。”
墨肱玠?
东方不败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很是纳闷这厮在此处做什么,便低声问道,“小侯爷,说好的静候信号呢?”
“本将与东方的想法一致,遂何必互相纠结呢?”墨肱玠说着走上前,他比东方不败要高出许多,站在其面前,就跟仿若一堵墙。
这厮如何任性,东方不败完全管不着,所幸他也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既然来了,就两人一起,也好根据情况临时应变。
只是,他们到底差了对方一步,虽然己方速度比对方快多了,大概也会少看了很多热闹,于是,东方不败率先纵身向前,同时对着墨肱玠说道,“既然如此,小侯爷还不跟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速度相差不了多少,有轻功加持下的一个纵身,便飞出去好远,离远了看,就好似拔地而弹起的两人,互相追赶着般。
这一.夜,注定不能平静,也不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保持着清明,而没有乖乖入睡。
但一行黑衣人,脸上罩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在这暗淡无光的黑夜中,一个手势迅速分散开来,潜入定边侯府的一个宅院。时不时有侍卫巡逻经过,他们躲藏在阴影里,避过巡逻的侍卫,一点一点前进着。
前面打头的人,无声地做着手势,示意大家分成两队,一队深潜,继续前进,另一队跟在他们身后,微散开来,注意四周,时刻警戒着。
迎面正好走来一队巡逻的侍卫,他们举着火把,压根没发现已经有人,偷偷进入了定边侯府。
本来打算往前走的带头人,一看见拐过来的巡逻侍卫,吓得立马矮身蹲在阴影里,还给身后的黑衣鬼面人们,挥了挥手,让他们躲好。
带巡逻的侍卫走远,这些人才偷偷冒出头来,瞧了瞧四周,发现没人,正好适合行动,几人无声无息地起身,一下子都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另一队人,依然在后面悄悄地跟着,边走边警戒周围,以防被这定北侯里的巡逻侍卫发现了。
最后,这些黑衣鬼面人,全部聚集到了一处荷花池边。说是荷花池,其实范围大的,就像个小型人工湖。湖中种满了荷花,品种不少,湖边还放有小舟,可见平时有人在此泛舟戏玩。
“据说定边侯府并没有地牢,但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偶尔会有仆从泛着舟,前去湖中心的亭子。舟上还放着两个大木桶,用布巾和木盖子遮着,仆从提起来似乎有些吃力,但有一次属下暗中发现,那仆从回来时明显一手拎着一个木桶,很是轻松。后来注意了几天,发现湖中间的亭子里,似乎有什么猫腻儿。属下斗胆猜测,定边侯府的地牢,恐怕就在此处。”
这群黑衣鬼面人中,有一个貌似是提前潜入定边侯府,摸清了大致情况的人,他骄傲地挺着胸膛,说出自己所打探到的信息。
“可是这虽然有舟,但只有一个,我们过去显然不方便,若惊动了巡逻的侍卫,就危险了。”
“要不潜水过去,但水面反光,水声翻起的浪花,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显然这些黑衣鬼面人,他们的轻功低微,还不足以支撑飞那么远,更何况水中并没有落脚点。
但见带头的那人一举手,阻止了众人的讨论,然后低沉着声音吩咐道,“拿绳子来。”
这些黑衣鬼面人,全副武装,身上皆缠着绳子,绳子一端绑着的是镖头,另一端绑着的是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