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心中皆有商量好的路线,骑马赶路,也不用停歇,只偶尔停下,喝口茶,饮饮马,也就三日的时间,他们跑遍了边城以及周围县城的整个地界,出手狠辣无情,从不留活口,将银月族在边城地界的盘口,剿灭了个干干净净。
期间,他们曾经过安宁城,而没有进入,是去了其下属的镇子,解决银月族的盘口联络点。如今事情都已做完,东方不败了却一桩心事,没有时时刻刻的眼线,不知再到何时候,银月族的杀手,才会找上门,那就更无需担心了。
“如今在下的诚意已表,不知阁下何时带吾去见小七?”染一恺在杀掉最后一个银月族伙计之后,找到此处的消息记录簿,举着火把扔了进去,看着火光明明灭不灭,他不禁询问东方不败。
虽说隔了这许多年,他才记起幼时的回忆,可那些甜蜜幸福,与家人的宠溺陪伴,是残酷的银月族给不了的,两者根本无法相比,遂他急切地想见到亲人。
花王谷被叛徒所灭之事,东方不败并没有告诉他,所以两个人对花王谷的覆灭观点,还是多少有些偏差的,不过东方不败并不晓得染一恺心中所猜,他只觉得,既然是花王谷染氏一族的家事,当然由染七告诉染一恺比较好。
顺便,东方不败也想知道,染七,为何叫染七月?还是说,压根染一恺就认错了人?
“阁下莫急,此间事已了,本座现下正欲前去和属下们汇合,既想见小七,直接跟上来便是。”东方不败眼见又一处火势大起,调转了马头,说完此话,就嘚嘚地驾马走了。
高芸竹和钱永清二老直接跟随在后,本来他们对东方不败的作法,也不会有任何疑议,即使有危险,以二人目前的本事,也能护他个一二。
染一恺自然也跟了上来,他都纳了头名状,连银月族都得罪了个彻底,完全断了自己的退路,即使那个退路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要过,目前有小弟的消息,比什么都好。
几日的奔波没觉出时间的快慢,但返回安宁县城的路,却觉得归途近在咫尺,四人骑马,顺着官道,一直朝着安宁县城奔来。
也就半日功夫,东方不败打头走近,看到安宁县城的城门前,有一队士兵把守,对着进城的百姓查着什么。想着刚刚端掉的银月族的势力,动静闹的那么大,肯定会惊动官府,就不知眼前是不是因为此事。
但东方不败确定做事时,手脚利落,周围也没有人看到,心中平静,并不惧怕官府调查此事,大火都烧得干干净净,能留下什么线索。
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得稍近些了,东方不败始听得那些士兵在追问些什么,基本就是问,哪里人士?欲往何方?进城要做什么?
再瞅向城门两边的布告栏,没有人驻足,显然是没有特别的事,那目前为止,他估计也就是加紧守卫与巡逻而已,只是这样也就能抓些可疑猥琐的人,根本没多大用处。
“你,哪里人士?”东方不败穿着一袭红衣,面具已摘下,娇好的面貌煞是吸引人,加之他额间一点朱红,表明了小哥儿的身份,又牵着匹马,自是引人注目。
守在城门口的士兵,本来看着形形色.色的人,问些无聊的话,都闲散地想打磕睡,抬眼皮瞅到站在人群里的东方不败,瞬间眼前一亮,才有了指着他询问的一幕。
“这位官爷,在下就是这城里的人。”
得到东方不败的回应,守城士兵面面相觑,倒是没觉得东方不败会是什么坏人,只是觉得好似没听说过城里有这号人物,长的如此漂亮,早被百姓传的人尽皆知了。
“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钱永清此时又易容成了钱老汉的模样,他往前走了几步,大声喊道,“官爷,官爷,这是我老汉的儿子,先前他有病在身,送去山上给神医瞅病,这不瞅好了,神医便让我们把儿子接回来了。”
钱老汉整日里驾车出城进城,守城的士兵大多都对他熟悉,听完他说的,便不可置信地骂道,“钱老汉,你就吹吧,就你这揍性,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小哥儿?”
虽是这么笑骂着,但显然守城士兵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说来也巧,他们一直都知道钱老汉要找什么神医给人看病,但具体是给谁看病,他们并不晓得,于是阴差阳错的,钱老汉给钱婆子找神医的事,直接被他们下意识的安在了钱老汉帮儿子找神医上。
仿佛怕他们不信,钱老汉这时还豁出去般,撩起了钱婆子的黑色纱帽,“官爷你别看我丑,但我媳妇漂亮啊,不是我吹,我家老婆子年轻时,那可是人见人爱一只花,不知迷倒了多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