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白家小儿,竟如此命大,悬石投河都淹不死你,时也,命也,老天负我!”
端王楚彦狂妄的大笑三声,脸色一冷,狠狠地盯着平王,心里只看得到对方,只想杀死平王,已经顾不得为儿子报仇,顾不得东方不败的死活。
当初他心生出毒计,将平王之子白向楠,在新婚之夜,下令绑上石头,活活投于河中,想为造反献祭,如今没有得惩,倒因东方不败,让他的嫡长子楚威死于乱箭穿心。
俗语云,一报还一报,大底如此,也是因果,端王种下的因,最后尝了苦果。
东方不败失去敌手,在乱军之中,几个跳跃,所过之处,针针见血,可谓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直到与墨肱玠汇合,两人身边杀出了一个大大的空隙,没有叛军敢上前。
银琰与染一恺在两人不远处,也是手起剑落,或拳头入骨,三两下把叛军杀的片甲不留,直挣扎恐惧地往后倒退,本来是他们被包围的姿势,看起来反倒像,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站在一边,银琰和染一恺于另一边,四人形成夹击之势,把几个小兵困在了中间。
他们相视一笑,便要出手,中间的叛军吓得赶紧扔下兵器,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投降,四人转头看向其他地方,平王所率领的士兵,异常勇猛,打的叛军节节败退,有的甚至转身便跑。但显然这是找死的行为,还没跑出多远,就被追上来的士兵,一个矛尖刺在了背上,穿成了糖葫芦。
先前与东方不败斗来斗去的猛将,受了些伤,又杀了回来,长槊一扫,士兵倒下一片,伤亡及大,东方不败察觉,直接飞身而往,“能在箭雨中趟过来,阁下倒是命大。”
那敌将脸上血迹未干,让东方不败看不清是对方的血,还是被其杀死的士兵的血,但他再与对方交手,势必要杀死对方,省得祸害其他士兵,“方才有小人作祟,未分出胜负,你我再战如何?”
“可,本将顾洪琨是也。”
这回对方敌将没有胡乱说话,先报上的姓命,然后抬起长槊,摆出架势,冲着东方不败勾了勾手,示意开始。
两人同时出招,都冲着对方命门而去,东方不败比敌将顾洪琨优势明显,他以快为主,不论是身法轻功,还是剑法招式,皆如鬼魅,快到反应不及。墨肱玠看着两人打斗,扫视一眼周围的叛军士兵,凡近身者,全部斩于剑下。
“元帅,属下再不能为您尽忠,征战南北,自此之后,望多多珍重。”
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命中敌将顾洪琨的时候,他直挺挺地仰天长啸,话语声声敲击在心上,向端王楚彦告别,竟一点没有埋怨对方,不顾属下死活,就下令放箭。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墨肱玠为东方不败略阵,瞧的最是清楚,他看着跌落在地上的顾洪琨的尸体,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心里觉得对方跟错了人,若端王不反叛,此人忠君之心,定能一路坦途。
☆、端王败逃
顾洪琨的临死忠言, 像是呐喊般,响彻战场,叛军其他将领受其震动颇深,连第一猛将都死了,大势已去,他们兵败了,于是对端王忠心耿耿的其他属下, 聚在一处,收缩兵力,拦住了东方不败等人的去路。
“元帅, 快走,我等在此断后。”
就见那些将领神色坚定,视死如归似的,防备着面前的朝廷平叛之师, 嘴里说出的话,是催促端王楚彦离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其意思,他们是打算将生死置之度外。
端王在座下第一猛将的言语刺激下, 边与平王白恩睿对打着,边神思不定,眼角余光已经瞄到战场上的局势,面色不禁大变, 他没想到自反叛起,频频胜利,几无败绩,平王才亲临战场没多久,就逆转了胜败之局,简直让人猝不及防。
发狂的他,现在也渐渐理智回笼,知道目前自己处于不利地位,若不小心处理,等待他的结局将是兵败被俘,待被押解进京,届时回到皇室的地盘,哪里还有他的活路。
属下诸位将领的话,言犹在耳,端王思索再三,生了逃跑之心,他一副咬牙切齿,不甘心至极的模样,“尔等可知这么做的后果,今日兵败,本王愧对各位。”
“我等忠心元帅,亦甘心为元帅赴死,还望元帅保重身体,待日后卷土重来,东山再起。”
叛军众将领异口同声地回话,竟有种风潇潇兮易水寒,战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他们皆是自始至终跟着端王楚彦的士兵,看着他进军营,当上将军,南征北战,再到夺嫡无望,得封出走,直至竖旗造反,到今日之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