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只几个回合,俞尘欢就变了脸,大概他还没有遇见过如此对手,眼神闪烁不定,最后越打越兴奋,身法也越来越快。墨肱玠却一一接下,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手腕转动间,长剑挥出的力道,连一丝变化都没有,可见其韧性十足。
二百回合过后,俞尘欢才从那种兴奋的状态脱离出来,方觉得身体疲惫,有些用过了劲儿,他握剑的那只手,被墨肱玠的力道,震得多次发麻,差点让宝剑脱手而出。
知道若是再交战下去,也唯有输之一途,俞尘欢想着他的收获不小,与墨肱玠对敌,给了他很好的感悟,因急需回去顿悟,所以直接开口呼喊认输。
“不打了,不打了。”
两方停手,墨肱玠不解地瞅了对方一眼,心中觉得,如果继续下去,他若想赢得对方,也要花费不小的力气,所以胜负还两说着,对方却为何就直接认输了,着实有些不解。
“阁下何出此言?”
墨肱玠稍加思索,因着要与东方不败在群雄面前做戏,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更不能让人觉得他是胜之不武,遂潜在的麻烦,还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省得日后烦恼。
俞尘欢有些不懂人情世故,他并没有想那么多,此时更是忘记了掌门的要求,只一心想着自己所悟得的剑法,知道墨肱玠有疑惑,也没有隐瞒,在擂台上就解释了理由。
“我的手已经麻了,几乎握不住剑,再打下去也是丢人现眼,不若回去继续钻研我的剑法,墨肱玠,我记住你了,但愿日后还有切磋之时,你可不要拒绝我啊。”
“……”
墨肱玠听得直抽嘴角,他事情多着呢,哪有空闲与这厮切磋,况且他们熟么?有那个闲时间,他还得陪夫人和孩子呢。
“俞尘欢!”
不管两人现在是如何想法,呆在擂台下的乾元派掌门,则是气成了猪肝脸,对方颤着手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指俞尘欢,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咬牙切齿,看样子要将自己门派的大长老生啃了似的。
俞尘欢扭头看了对方一眼,又向墨肱玠拱了拱手,作告别状,然后冲着乾元派掌门喊道,“别喊,别催,我来了。”
☆、乾元旧事
乾元派掌门的脸色, 越来越难看,却又拿这个大长老,无可奈何,要论起辈份来,其实俞尘欢还是他的师叔,只是对方身份颇有些尴尬,是某个长老, 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后来那长老很快死了,俞尘欢就成了父母双亡,没人要的孤儿, 门派里老辈的人,都任对方自生自灭,不曾想也就是这样的态度,俞尘欢从这里偷学一点, 那里偷学一点,再加上自己的悟性, 竟然一点一点变得强大起来。
门派里不少师兄弟欺负他,因着那些人年龄都比他大,又是门派正统,跟自己比简直是天上和地下之分, 遂俞尘欢也不恼不怒,连反抗都懒得反抗,只埋头练剑。最后,那些师兄弟, 都称他是傻子,也觉得无趣,就放过了他,得了更多空闲的俞尘欢,就练剑练的更卖力了。
后来,俞尘欢莫名从乾元派消失过一段时间,期间经历了什么,都无人知晓,只江湖上开始有了一个小乞丐的传说,但也如过眼云烟,飞纵即逝。再回到乾元派,俞尘欢依然不受欢迎,可他也非昔日那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
俗话说,打了小的,招来了老的,俞尘欢打败了同门师兄,接下来就被对方的师父,给狠狠地教育了一番,若不是有当初的掌门介入,他几乎要去了半条命。
也因此,掌门始将他放在眼里,却没有收他为徒的打算,只是暗中稍加指点,就打发了他。本来人憎狗嫌的,俞尘欢也有自知之明,就远离众人,躲在门派后山,偷偷习剑。
也该到乾元派倒霉,掌门之子惹事生非,调.戏一女子不成,还怒而杀了对方,不巧,那女子却大有来头,是江湖有名的天绝宫少主,正离家出走中。
起初,不见端倪,待到少宫主迟迟未归,天绝宫撒网似的找人,才发现少宫主已经遇难。天绝宫宫主大发雷霆,没想要只是与女儿拌了几句嘴,对方愤而出走,就将性命丢在了外面。
仇人是谁?此事自然要细细调查,天绝宫宫主发出一道道命令,让宫中所有弟子寻找仇人踪迹,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乾元派掌门之子,做出那恼羞杀人的恶事,便再无法遮拦。
因此,两派之间就结了仇,天绝宫宫主只有独女,怎么会让对方死不瞑目,很快便带人杀上乾元派,斗了个你死我活。双方实力都差不多,天绝宫宫主心中明白,乾元派掌门护短,包庇其子,要灭掉对方门派,己方也讨不了好,势必会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