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事?”墨肱玠挑眉,觉得无法想象,简直是不可思议,然后想到东方不败之前给他的压迫,这才又问道,“不对,你撒谎,没有记忆还会记得自己的名字?”他看着东方不败戴面具的脸,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
叹口气,东方不败心想,这厮还有完没完,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功夫真是让人烦不胜烦,“小侯爷,好奇心杀死猫,知道太多总是没好处的,你应该明白。至于名字,本座只记得这个名字不行吗?”说着,东方不败语气微妙地带着胁迫,大有对方再问下去,他就出手的错觉。
本座?墨肱玠疑惑不解地眨眨眼,他貌似听东方不败多次说过本座这个自称,一般只有那些老怪,一门一派的上位者才会如此自称,他难道……
联系东方不败所说的失忆梗,瞬间,墨肱玠脑海里就构思了一出江湖仇杀,门派内斗的精彩戏码,而东方不败就是里面苦逼的不能再苦逼的主角。身为门派上位者,当内斗或者外敌来袭,东方不败遣散众弟子,一人面对敌对势力各大高手,力战群雄,最后被偷袭受伤,然后就是大逃亡。
可惜逃亡路上又遇其他仇敌截杀,导致他力有未逮,走投无路,又不想落到仇敌手中,于是跳崖自尽。谁知天无绝人之路,崖下是一片茂盛的树林,东方不败被树冠接住,然后滚落地上,碰伤了脑袋。这样激烈的碰撞下,导致他醒来之后,重伤加失忆了。
墨肱玠想的欢乐无比,构思堪比年度大戏,脸上却不露声色。东方不败见墨肱玠久久没有回应,以为他是听进了自己的威胁,若是让他知道此时此刻,墨肱玠在脑海中给他安排了好大一出戏,一定会气得迫不及待糊他一脸的绣花针。然后当着他属下的面,与他斗上三百回合,打的他满地找牙,在属下面前丢尽颜面。
“既然小侯爷无事,那在下告辞了。”东方不败淡声说道,然后纵身一跃,人已经跳出很远。
“唉?”墨肱玠从欢乐无限的臆想中醒过神来,看到东方不败只留了个背影给他,于是也不管不顾地施展轻功,紧追了上来,完全不在意他刚刚被缝合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东方兄弟,你别走啊,本将还有话没说完呢?”墨肱玠边追边在后面说道,只是到底受了不轻的伤,他也不敢太放肆,怕弄得伤口崩裂,直接血喷满地就不好了。
东方不败拧眉加快速度,然而发现墨肱玠还真是执拗,明明那么重的伤,却还紧追不舍,不知情的人看到,该指指点点了。不悦地眯起眼睛,东方不败左思右想,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要问问这厮到底打算如何。
想通之后,猛然停下急纵的身形,东方不败飞身落到墨肱玠面前,看着他又喘又是隐忍的表情,冷声质问道,“小侯爷这么穷追不舍,到底有何目的?”如果知道救他一命,还要被他赖上,那东方不败宁愿把墨肱玠被打散落难的属下全部找回来,让他们去营救这厮,也不会再答应那位什长的要求了。
只是墨肱玠何其敏锐,他能不知道东方不败已经恼怒了吗?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忍不住,总是觉得东方不败甚是神秘,等着他去挖掘。尤其东方不败武功高超,让他见猎心喜,就想把他拐进自己麾下,这样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也能找他切磋切磋武功。大丈夫以武会友,不打不相识嘛,他挺想跟东方不败交个朋友的,于是才有了这连番的举动。
“呃——”墨肱玠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讪笑地嘟哝道,“还叫什么小侯爷啊,东方兄弟,你救了本将和那些兄弟们,往后咱们就以朋友相称即可。我喊你东方,你喊我墨肱即可,所幸咱们都是复姓,很是相合呢。”
“那个——”接着,墨肱玠又伸出拿剑的手,示意东方不败看他的剑,就听他猜测地问道,“东方,那日在花王谷中,你我相斗时,我见你用的武器是针,但你使用的招式是剑招吧?”
东方不败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听完才知原来是问这个,他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便点头回答,“不错,剑之一道,心中有剑,则万物皆可为剑,是为心剑。”在他的心里,绣花针不仅是他刺绣的工具,也是他杀人的武器,如何使用,全凭心意所向。
墨肱玠听闻此话,颇是赞同,他倒是也听别人说过,剑术高手达到一定的境界,是可以凝气为剑,杀人于无形的。今日又听了东方不败的话,似乎心剑更高一筹,虽东方不败是以针为剑,没达到以气为剑的地步,但也足够说明他剑道造诣之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