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也想到此方法,可位置一旦暴露,引来的不光是自己人,还可能是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目前,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个林子里有多少敌人,届时很可能又是一场恶战。”墨肱玠并不怕战斗,而是此时的情况不允许再有伤亡。
东方不败不以为然,并不觉得这是何难事,他制止墨肱玠继续说下去,并且嘱咐他不需要担忧,“小侯爷多虑了,尔等只管发射信号,引另一波兵力前来。本座会顺着这些脚印追踪过去,若碰上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剿灭便是,定不会给尔等再次遭遇的机会。”平时因为有别人在,东方不败并不好让星尘砂太过特殊显眼,若只剩下他和敌人,那就无需顾忌,毕竟死人是最会保守秘密的。
墨肱玠听得眉头皱紧,面上有些不悦之色,话语中微微有着斥责之意,“东方,不要小看那些人,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敌人多,以你一人之力,何以抗衡他们?你予本将来说,还有其他重用。”蚁多咬死象的道理,大家都懂,墨肱玠觉得东方不败奔波劳累,四处帮他寻人,应该也损耗了不少体力。若就这样放他贸然前去对阵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可能会吃大亏,毕竟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员大将,墨肱玠是怎么都不肯还没有重用他,便折损了。
“那依小侯爷之意,可还有其他办法?”东方不败并不与墨肱玠争辩,只是以退为进,逼他认清事实现状。
“这——并无。”墨肱玠叹了口气,竟然发现只能这么做,但他刚想答应的时候,脑子忽而想到一种可能,他的思维跟着东方不败的转,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思考,只是现在想到也不算晚,于是他说道,“东方,你说的这种方法,也只是其中一个猜测,若那些鬼面青衣人或蒙面黑衣人并不按照常理出牌,走的亦也不是这个方向,那时该当如何?”
东方不败莞尔一笑,虽然面具遮挡了他的容貌,但弯起的唇角,仿佛千树万树梨花开一般,瞬间给人无尽的希望,他看着墨肱玠,伸手指指他身后的属下,“那就要看小侯爷的属下能力如何了。”
“这话怎么说的?”墨肱玠没明白他的打算,遂反问道。
“小侯爷总打过猎,想必知道猎杀动物时陷阱远比追逐好用的多,因此大家这回可以做一次猎人,在此处就在取材,设好陷阱,天上地下全部封死退路,然后点燃信号弹后,便带人埋伏在周围。若是自己人来,便放过去,反之,若是鬼面青衣人或蒙面黑衣人,正好可以一网打尽。”东方不败想着既然大伙不能与敌人硬拼,就只能巧取,而在树林里,陷阱是最常用也最好用的办法。
“此法可行,事不宜迟,本将现在就派人布置陷阱。”墨肱玠说着,就要转身去吩咐属下。
东方不败却阻止了他,重又提起之前的建议,“如此,小侯爷是否可以让本座往此处探上一探了。”他手指脚印消失的方向,态度坚决。
墨肱玠见劝他不得,这才叹口气,明明白白说道,“东方,你应该知道本将说了这么多是何意。大家都已疲累不堪,你这一路行来,把所有打打杀杀拦到自己身上,又何偿轻松?本将一切的顾虑,也是为了你,你又何必非得独自前去呢?”
听着对方语重心长的话语,东方不败沉默了片刻,依旧打算一意孤行,只是他找了另一个借口,“小侯爷,非是本座不听劝,也非是本座狂妄自大,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他们还不配让本座将之放进眼里。小侯爷曾经的一句话,本座同样送给你,你小看了本座。”
说着,东方不败已经转身顺着脚印的方向走去,他的话未尽,还依然在墨肱玠耳边回响,“小侯爷大概不知道,取人性命,对于本座来说,从来都是想与不想的问题,并无关其他。”
平淡的语调,却莫名透着自信与霸气狂妄,墨肱玠怔住,感觉心脏突然咚咚地跳得快了起来。自升任少将军以来,他几乎没有碰到什么对手,这次被人将计就计的暗算,可是上了生动的一课。但他还没来得及暗然神伤,否定自我,东方不败那迷一样的气质与强势,瞬间把他拉回沉浮的岸边,用自身行动告诉他,内心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他一日是少将军,就软弱不得,逃脱不得,只有他自信强大起来,他的属下才会变成一把巨大的勇士之刃,随着他剑之所指,披荆斩棘,所向披靡。